苏婥往前挪了几步,目光冷厉地向尉迟南卿道:“尉迟南卿,念在我们从小的交情,这次出嫁的事是我的错,我的事,我自己清楚,尉迟将军无须你插手,请立刻离开,否则,刀剑无眼!”
苏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既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那么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为了执念。
苏婥只知道,从她死过一次那天起,她的身体里,就住着一个魔鬼,被怨念驱使的心魔,想要执拗地以她想要存在的方式去活着,而不是受人摆布,受利益纵横。
苏婥试图与尉迟南卿维持着三尺距离,但尉迟南卿心有不甘,冷着沈扈神色,硬拖苏婥往右侧后退。
苏婥迅速抽起身上的剑,转眼和尉迟南卿打了起来,噼啪哐当的剑身相碰,苏婥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和尉迟南卿学了几个月的,现在反倒用来对付他了。
尉迟南卿瞪红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躲开苏婥一剑又一剑地乱砍,很不解地道:“赵姑娘,你疯了吗?为了那个狗贼,竟然对付我?”
苏婥不顾他的话,继续和尉迟南卿剑拼,“我看,是你疯了,沈扈是皇帝,你只是臣子,你这么公然跑来叫嚣,不怕被诛九族,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一剑一剑左右乱挥,就是糊弄沈扈,她稍微往尉迟南卿身上靠了点,低声提醒他:“尉迟将军,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否则,待会儿我就帮不了你了!”
沈扈暗河星波的双眸下意识警告苏婥,他急了,燥了,很可能对尉迟南卿下手。
眼下,双方士兵、将领如火如荼的激战,打得不亦乐乎,唯有江畔,沈扈、苏婥、尉迟南卿三人站着,画面静止。
尉迟南卿抹了把汗,勉强道:“我不怕那狗贼,反正,我早做好了离开北滁的准备,到时,你只要跟着我走,自然不会亏待你!”
他的手颤抖两下,迟迟不敢抓苏婥太紧,怕苏婥生气,恼他如此轻薄,可心中却难以咽下这口气。
银剑凌厉反光,尉迟南卿举剑直指面前围过来的圜军,被苏婥拦住,苏婥的手不住挥舞长剑在半空中乱砍。
尉迟南卿怕她受伤,眼疾手快地将围成一缕弧线的几个圜军唰唰几下,松掉了他们手中的剑。
嘭咚几声,闪着寒光的剑七零八落摔在地上。
“赵卿嫣!”
沈扈这时,斜着傲骨冰霜般斜视的眼睛,疾步飞向尉迟南卿,修长的右臂嗖地一下,将苏婥拽进了胸膛下。
飘舞的斗篷将她的身子包裹在里面,伴随着沈扈飞身出腿,四下凌步打退逼上来的尉迟南卿部下。
他的掌力与尉迟南卿相碰,犹如翡翠玉石与珠光宝气的完美融合。
刚开始不相上下,但因为苏婥被闷在斗篷里呼吸不了气,憋的拧了沈扈的腰两把,沈扈才急得皱起眉头,恼怒地把一掌打下去,尉迟南卿当即捂着胸口,后退了数步。
“赵卿嫣,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本王恨不得吃了你!”沈扈拧着眉怒道。
被苏婥捏了两把,腰上竟然酸酸刺刺地疼,俯下头,才看到苏婥手里的一根银针。
沈扈心生怒意,夺走银针,反手把它扎进了苏婥眼皮,苏婥疼得伸手去拔针,连眼睛也睁不开,胡乱地伸出手捂眼睛,反被沈扈扣住了两只手,她只能乖乖地把脸贴在沈扈斗篷里。
像老鹰捉小鸡的把戏,苏婥挣脱不开。
地上,尉迟南卿元气渐渐恢复,捡起身旁的短剑,一跃而起冲向沈扈,被沈扈霸气震慑,大叫道:“狗贼,你竟然这么对赵姑娘,拿命来!”
沈扈蔑笑的看向快冲上脑门的短剑,只是稍稍横出两截手指,便轻易将短剑给折断。
尉迟南卿慌忙后退几步,摸到圜军尸体旁的一把剑,举起来继续向沈扈进攻。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尉迟被沈扈的两根手指打击地败下阵,当着深山暗伏的部下面,他的面子全被丢光,尉迟南卿恨得牙痒痒的,想继续和沈扈打。
沈扈没这耐心,只管把苏婥从斗篷里拉出,笑着道了句:“我们走!”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苏婥不停反抗,把沈扈搅得晃晃悠悠,把尉迟南卿僵得差点没站起来,又从地上摸了把剑,偷偷藏在身后,脑子一热,追上去,一把剑架在沈扈脖子上:“赵姑娘是我的,你不能抱她,可恶,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扈压根没当回事儿,面色不改,依旧调笑的眼神看着苏婥扭捏的动作,往前缓步走。
“狗贼,你凭什么这么嚣张狂妄,你会有报应的!”
尉迟南卿顿时火上眉梢,握紧了拳头朝沈扈猛刺一剑,没想到沈扈早就察觉,瞬间移步转身一闪,躲了过去。
尉迟南卿不甘心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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