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栽倒在地,后方围攻上来的圜军越来越多,尉迟南卿再想跟沈扈纠缠下去已经不可能,只能见好就收,匆匆跳上马,往深山后逃窜。
马蹄声渐渐远去,沈扈耳垂动了动,确定尉迟南卿走远,才俯头看向苏婥:“赵卿嫣,有本王在,谁能动得了你一毫!”
苏婥敷衍地点了点头,沈扈咧着嘴笑得如月牙般邪魅的眸子逼得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冷颤不已,她很不耐烦地恭维了句:“皇上真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厉害得让她想千刀万剐。
听着怪别扭的陈词,沈扈倒听出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沈扈笑道:“呵,这样啊!”
他的脸庞慢慢低过去,手掌却在苏婥的肩膀上狠狠地抓了一把,然后仰天大笑。
“疼!!你这疯子,神经病!”
苏婥挤着眉头,气得不停捶打沈扈的胸膛。
肩膀酸涩刺溜的痛,这哪是她的肩膀,像被截肢一样,沈扈怎么不干脆给她把肩膀给卸了。
这厌恶的低骂,被沈扈听到,沈扈反倒笑得更大声,曾经倔犟顽固得和一头牛一样苏婥,如今竟然甘愿在他怀里,像小媳妇似的,连生气愤怒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沈扈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拿她怎么办了。
深山密林的狼烟渐渐褪去,追敌初战的圜军返还,与沈扈方面会合。
只听得沈扈大喊一声‘走’,仰天长啸的马迎上前,沈扈抱苏婥上去,大军一路赶到了前西林,菀眉黛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皇上。”见沈扈兵马,菀眉黛捧着肚子,一路迎了上去。
沈扈一撂脚,当即把苏婥踢下马,他随后一跃,稳稳落在菀眉黛面前。
只要有菀眉黛的地方,沈扈便冷冰冰的折腾苏婥,不是摔就是掐,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这个沈扈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故意在菀眉黛面前让她没有尊严,没有骨气地像一条狗。
苏婥趴在地上,硬是没想明白,火气倒是涨了不少。
后面的绿野竹林穿过去,是皇都最大的商业街,沿着小路行驶,大军很快就能抵达北滁皇宫。
“报!!”急喘声。
不久,身后一个蒙面圜军从树梢从中飞身而来,他摘下黑布,跪在沈扈面前叩首,立马又起身在沈扈耳根子里磨蹭了几句悄悄话。
沈扈听后,脸色大变,冷肃的挤成山峦的眉毛,有意无意盯向菀眉黛,菀眉黛竟没有察觉,依旧抚着肚子,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苏婥越看越不对劲,突然就听到沈扈发话:“众圜军听令,速速护送黛妃赶回皇宫!”
“是。”
地上齐刷刷跪到了一片,异口同声地抱拳应了一声。
菀眉黛看得不明不白,赶紧躬身问沈扈:“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沈扈定了定,冷声道:“尉迟南卿的余党方才又杀上来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黛妃,你怀着几个月身孕,本王实在放心不下,你跟着大军这就启程回皇宫去,本王留下断后!”
细看他满脸冷峻,稍稍轻抚着菀眉黛的肚子,却露出了久违的阴沉。
这时菀眉黛俯下身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臣妾明白,绝不连累皇上,皇上万事小心!”
苏婥清清楚楚看见菀眉黛俯身时,低垂的眼皮下,那一抹阴森森的眼神,配合着嘴角的淡笑,果然天衣无缝,和在轿子里看到尉迟南卿的兵马来时,一样的表情,苏婥顿时恍然大悟。
嘟嘟的马车推动轿子前行,转弯后在密密麻麻的树林丛中消失。
菀眉黛的轿子走后,沈扈拧紧了眉毛,却转眼看向苏婥时,邪魅低笑着。
他慢慢靠近苏婥,一贯的手法,将苏婥打横抱起,苏婥只能像毛绒白兔似地不停地挣扎。
“女人,你倒是挺有能耐!”沈扈俯下头,在苏婥胸口处衣缕处闻了闻,沾着新翻泥土气息的衣服上,满满都是一股儿乳臭未干的女孩子的味道。
苏婥不服气,两只手掌死死抵住沈扈倒贴过来的胸膛,揪着眉头呵斥道:“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沈扈继续低笑着,故意微眨着眼睛,邪魅地说道:“还是处子之身?”
暗沉的黑眼珠在苏婥面前闪过一道白光,十分犀利。
苏婥被吓到心寒,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嘴里已经急得胡言乱语:“臭男人,我告诉你,你敢乱来,小心我咬死你!”
她许久才发现,原来自己挣扎时的动作竟然像女人在男人身下时的娇吟,在看到沈扈黠笑低眉的嘴脸时,她明白过来,立马阴着脸相向,不再做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