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绕成一条白蛇般妖娆的身体,被沈扈一拽,两条腿落到了马上。
沈扈一直手臂紧紧搂着她,她不停挣扎,肩膀被沈扈的下巴顶着,越发不能动弹。
“沈扈,你不守信用!”苏婥晃晃头,又立马改口道:“求你了,我只要我爹活着,其它什么都依你……”
这是苏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娇音萦萦的说话,她瞬间想到菀眉黛对沈扈说话的娇羞模样,才发觉自己有多么令人恶心。
“放心,等你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立马放了赵嵩文!”沈扈脸色沉沉,又补充道:“原封不动还给你一个完整的爹,你觉得如何……”
沈扈说完,在苏婥挣扎反抗的脸上滑过,轻轻嗅了嗅,不越雷池半步,不碰触任何让她惊慌乱窜的地方。
“你没骗我?”
许久才从苏婥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她长长的松一口气,长长睫毛缓缓缝合眼皮,竟不知觉被沈扈的手摁进了胸膛。
“本王越发觉得你好玩了!”他的手背再次在苏婥脸上一溜抚过,凑在她耳边,轻轻喷打着滚烫的呼吸。
“皇上,请自重!”苏婥难堪地扭过头,反而被沈扈扭过来对着他深邃炯暗的眸子。
那双眸子能吞噬一切光芒,暗流涌动,汹涌澎湃,在苏婥混乱的心跳里,渐渐麻痹她的视线。
“嗤……”而沈扈却觉得好笑,轻一声的低蔑,便不再说话。
他驰骋着缰上的烈马,穿梭过重重暗林,在大军的最前沿,带领着前行的方向,甚至是菀眉黛看到后,竟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轿子徐徐往前,道路趋于平坦时,沈扈的烈马‘吁’一声仰天长鸣,大军在拨开云雾见光明的大道里停了下来。
此刻,大军已经离开酆州,再往前就是北滁皇城的疆域。
而尉迟南卿的部队,早已在前方的深山里埋伏。
沈扈看出端倪,便单手一提,直接把苏婥扔到了地上,小声吩咐:“把她带到轿子里!”
“是!”圜军听到沈扈指令,拽着苏婥进了菀眉黛轿中。
山腰里,被绿野丛林遮挡的北冥城士兵,蠢蠢欲动。
沈扈一眼看到右边山腰地带,密林覆盖的地方有人影窜动,便吩咐身后副将,眼色使向密林方向,疑敌军所在位置在那。
副将得到授意,暗暗握剑跪地应承,紧后,与十余名武装手下,躲过暗处偷袭滚石,一直往密林深处探进。
苏婥僵硬地维持着佝偻着身躯趴在轿子里的动作,肩膀早已酸痛不已,试图想爬起来时,沈扈突然掀开了帘子,苏婥惊得一下子鼻子撞在了轿子两边的横沿上。
“赵卿嫣,下来!”沈扈刁难地骂她下来,苏婥挣扎了半天,只挪动了一两步距离,沈扈急了,抠住麻绳,硬是把她拖下了轿子。
嘭噔一声,苏婥的脸狼狈地摔进了坑里的泥泞中,满脸被湿泥巴覆盖,菀眉黛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扈总是这么折腾苏婥,菀眉黛心里的怒气,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释放。
“沈扈……”苏婥吞了一嘴的泥巴,死命挤着眼睛,但还是睁不开。
沈扈看不过去苏婥摇头晃脑的模样,便从轿子里抽出一条抹布,在苏婥脸上随意擦了两下。
苏婥‘呜呜’抵抗着,在沈扈粗手粗脚的动作下,把口里的泥巴吐出来,勉强睁开了眼睛。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个绳索也解不开!”沈扈看向苏婥,蹲下去给她解开一半的绳子,打了一个绳结,留出一股,用来拉她。
苏婥的手臂酸胀地抬不起来,沈扈刚一拽绳子,她没站起来,反倒先两条腿跪在了地上,一个跟头摔在沈扈的靴子上。
她仰起头,试图去求沈扈:“沈扈,我自己会走……”
被沈扈拽着走,和俘虏有什么区别,她可不想被牵着走,她自己有手有脚。
趁沈扈没伸手碰她,苏婥在地上打了个滚,看着车轮转轴的拉力,将捆在后背的绳结隔断,三两下折腾,便解开了身上的麻绳。
“本王允许你这么做了吗?”沈扈顿时没好脾气,斜着眼怒斥道。
一双手臂力无穷使出力气,掐住她的喉咙,气消了才松手。
“咳!咳!”
苏婥差点没缓过神来,捂着喉咙死命咳嗽,眼眶被刺激出的泪水,团团打转。
菀眉黛被扶上轿子,沈扈马上和几个圜军嘀咕了几句,他们便抬着轿子,避开尉迟南卿的埋伏圈,从小道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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