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赵青沐从水里出来时,她的衣衫早被鳄鱼撕得破烂不堪,露出白皙晶莹的皮肤来。
可惜白皙的皮肤一离水,马上就从鳄鱼咬出的伤口中流出鲜红的血液来。
还没回到她住的石室,她的血已流得遍身都是,流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回到石屋,黑衣人马上去脱她湿透且破烂的衣服。
刚褪到肩下,露出葱白滑嫩的肩膀和细长的脖颈,墨一马上陷入到犹豫之中。
非礼勿视!男女有别!我不可以看。
可是,不给她脱掉湿了的衣服,即使给她包扎好伤口,也会有很大风险会脓化。而且,穿着湿衣服,着了凉,岂不是让病情更严重,雪上加霜?
想了想,墨一还是决定给她脱掉身上的衣服。
脱到最后,她遍身再无衣物。
只因为她身上伤口太多,自肩膀到腰间,自大腿到脚踝,几乎每隔不到十寸便有一个齿痕。那鳄鱼嘴本来就大,牙齿遍布,咬到她纤细娇嫩的身躯上自是如此伤痕累累。
墨一想起了住在山洞时,她误伤自己,守在自己床边给自己擦拭脸颊,喂自己药水的情景蓦地心间一暖。
如今,她竟然也沦落到需要自己照顾。不知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报答的机会。
他在几个箱子和妆台抽屉中翻了好久,终于翻到几瓶闻起来还不错的金疮药。
拧开瓶子,他将药粉各处倒了些,准确细致倒在她身上的伤口上,不落一处。
之后,他从帘帐上扯下几块布条,将她左肩腰间,还有大腿上几处创口较深的地方缠裹起来。
整个过程,赵青沐全然不知,她正发热昏睡中。
在水里时,她拼死与鳄鱼搏斗,直到呼吸耗尽,意识模糊……
梦中,她见到了孙燕,也见到了赵岩冥,但是他们却被围在一群鳄鱼中间。
她惊慌不已,只道是他们一家好容易才团聚,绝不能送进鳄鱼嘴里。于是她开始拼尽全力反抗,击打鳄鱼,想从中杀出一条路来,救爹娘出去……
醒来的时候,她一蹬腿,痛得呻吟出声。
接着,她的胳膊,大腿,腰间,脚踝,到处都传来一阵阵刺痛。
“不要动,刚上药,浸过水的伤口乱动只会流更多血!”
她旁边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墨一。
此刻,她不惊恐,亦不好奇。
因为她已被遍身撕裂般的剧痛折磨得快要失去心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偶然路过!”
“好巧,不过,要……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可就没命了!”
她动了动脑袋,侧眼看着地上櫈子上从容坐着的墨一。
“不用谢!你是我银火宗的人,银火宗是不会让自己人无端送命的。”
“多谢宗主!”
她突然想到自己和他的身份,马上改口。
隔着面具,她能看到墨一的眼神中有一种诧异,但那只维持了一瞬,马上他便转过头去。
这句话如是出自别人之口,便也平常,但是一从赵青沐嘴里说出来,他感到很不适应。
“你叫什么名字!”
“回宗主,我叫玄沐!”
听了这回答,墨一心内更是不平静。
我叫玄墨,她便叫玄沐,这是跟了我的姓,成了我妹妹了!这家伙当真是算上我那一份,来找银火宗报仇来了。
我该笑她太傻,太单纯还是称赞她讲义气,重情义呢!
墨一心里苦笑不得。
但是一股股暖流却开始在心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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