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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便没了父母,也没有兄弟,这么多年,孤苦伶仃,磕磕绊绊,靠着几个恩人的相助,艰难地过来了。
如今,突然多了一个妹妹,非但不排斥,竟有点喜悦之情。
他嘴角微扬,继续问道:“你家里除了你父母之外,还有别的亲人没?”
赵青沐有些惊讶他何故这样问,但转念又想,他可能是见我诚实想招我家人进来,便回答:“我还有个哥哥,叫玄墨!”
果然,墨一听到这话后目光有些激动,竟从櫈子上站了起来。
“玄墨,好名字!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这个人。”
他口里念着这话,迈步走了出去。
“你好好养伤吧!这几天先不用看守沉火潭,我会找人替你。”
快到门口时候,他又嘱咐一句。
墨一走后,赵青沐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不知为何见到他总是有一种紧张压迫的感觉,呼吸时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
接着,她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像穿的很少……她咬紧嘴巴不让自己吼叫出声。
人渣!畜生!没老娘同意谁叫你脱我衣服的?刚想赞颂你见义勇为,重情重义,不愧为一宗之主,你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她心里大骂墨一,气得俏脸通红,奈何全身上下大大小小伤口几十处,一动便是撕心的痛……
墨一知道她躺在床上行动不便,便唤来个女弟子送饭送水,照顾她的日常。
最初的两天,她当真动也不能动,全靠女弟子扶起她喂食喂水。
蓝门乃中原武林第一大门派,赵岩冥做事最讲江湖规矩。赵家人自打她记事开始便主仆不分,因此赵青沐从小到大就养成了独立习惯。别说端茶递水,就连洗衣做饭,赵家人大都自己完成。
而赵家也很少有仆人,天目山北赵家庄上,若大宅院,常年人迹稀少,冷冷清清也是这个缘故。
从小独立长大的赵青沐,即使后来进入蓝门,和师兄弟一同受教,也从没被人当姑奶奶的伺候敬畏过。
而当有人如此照顾自己时,她竟然有诸多不适。
好在弟三天,她便可以自己活动手臂,再不用人喂饭。
挨过了十几天备受折磨的日子,总算她能来回走动了。可她却悲哀地发现,一直以来带在身上睡觉也不离身的的青花剑不见了。
极有可能是那时与鳄鱼搏斗时掉进了水潭里。
一种恐惧难过自责漫上心头。
一定要想办法潜进水底,找到那把剑。
……
脚刚能沾地时,赵青沐竟心生很多感慨,其中一项便是:下次一定不要招惹那些鳄鱼。
再次站到沉火潭前,赵青沐思绪万千。如何再次潜入水底,如何将鳄鱼引开,能否找到自己的剑……各种问题不断涌出,她却没有解决的办法。
一直细心照顾她的女弟子见她瞧水面竟有些痴了,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一不小心掉进水里才弄成这幅样子的?”
面对潭水兀自感慨的赵青沐知少女是在和她讲话,便转过身礼貌笑道:“对。”
“这些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
“不用谢,宗主吩咐的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少女清脆的声音答道。
“其实,你可以翻翻你房间里的旧箱子找些除鳄香来洒在岸边,这样那些鳄鱼就不敢靠近了!”
赵青沐听到这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里会有人住,不怕被鳄鱼吃掉,亏她还煞有介事,提心吊胆地度过这么多天,原来对付鳄鱼自有妙招。
等那两个人过来飞不好好质问他们,明明他们就知道除鳄香的事,非要绕个圈子戏弄我。
赵青沐谢过并送走女弟子后,立刻回到自己石室去翻找除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