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深知自己一回银火,马上便会有一麻烦等着自己。可是,这次中原各派要攻打魔宗,这是已注定好的事,即使他不回来,该发生的还是会照常发生。
这次,他心里记挂了一个人,所以要提前回来。
赵青沐突然被墨一识破,属实惊吓不已,回到自己住处尚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息。
她亲眼见过墨一与三花教的老头厮杀,见识过他身手的厉害。三花教的人出手阴险毒辣,墨一也绝非善类。那日,即使透过面具,众人也能看见墨一冷郁且杀气腾腾的眼神。
他一旦出手,同那些没有感情的杀手一样凌厉,狠绝。
直到自己奄奄一息,快要无力反抗,他都能博得一线生机,可见他的生存意念,他的野性,都是常人无法理解,难以达到的。
这里的墨一,裹挟在那一身黑色锦衣之下,带给她一种异样的疏远恐惧之感,叫她不敢面对。
或许有一天,赵青沐有机会拿剑堂堂正正站到他面前,她都没那勇气直面他周身散发的锐气。
坐在床边思索够了,她搬着她的櫈子来到潭水边,继续往湖水里丢石子看里面的几条鳄鱼游来游去以打发时间。
就这样安闲地过了几日,她也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送她进来那两人陆续给她添了妆台,新衣橱,也明确告知她看守禁地还有几项任务。
其中喂食鳄鱼也是一项。
他们还和她开玩笑,若是隔半月不喂鳄鱼,它们会自己上岸来将她吃掉。
赵青沐信以为真,大受惊吓,忙问她房间的门坚固不坚固,能不能挡得住鳄鱼的攻击。
二人听过摇摇头哈哈大笑着离去。
此后赵青沐更是提高了警惕,就连夜里睡觉时也不敢睡深。
那二人明知岸上洒有除鳄香,鳄鱼闻了远离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接近,还刻意戏弄赵青沐,明显是有意恶作剧使坏。
在外面时间久了,赵青沐想家的心情也不在那样强烈。
其实,某一时刻开始,她就已经没了家,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所以她心里那份对家的思念,早成了对过去的思念,永远也回不去了。
如今,她只是单纯把这戏思念归结到母亲孙燕那里,盼望可以有一天可以找到她,与她团聚。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静籁无声。
月亮从山的另一面转过来,倒影在水面上,映射得潭水清明澄净。
潭水里的鳄鱼白天被她喂食过了,吃饱后它们便犯懒躲了起来。此时,它们似乎也沉醉在这月光中了,老实地不知爬在哪里,安静得不出一点声音。
之前便有沿着禁地摸索一圈的想法,如此明朗月夜,四下里清晰可见,巡守弟子去了外面,其余弟子大都找地方休息去了,这可是个到处转转的好时机。
赵青沐突然来了兴致,在装废弃物的箱子里翻找到一根绳索,蒙上面巾,便蹑手蹑脚地出了自己住的石室。
她先沿着沉火潭转了一圈,除了一面靠崖壁的地方水深她过不去,另外三面她仔细地找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接着,她轻轻一跃,跳上了崖壁。因为崖壁都是些不稳固的石头,她内力教之前大有长进却仍然有限,跳上去的距离只不过几丈,攀在不稳固的石头上,若想继续上去,便只能借助绳索。
接着,她一扔钩子,绳索便跟着飘了上去。只听静夜里一声细微的钩子搭住石头的声音,接着她面前的绳索便牢固了。
她攀上绳子,再往上也方便得多。
借助绳子,赵青沐找了个宽阔些的落脚处,抓紧绳子一扬,带钩子的一端重新回到她手里。
然后她用这方法在崖壁上开始探索,钩子固定住,她便沿着绳子上来下去,仔细翻找这崖壁上的每一处空隙。
她就像一只长着强壮后退的蚂蚱,也像一只抓着蛛网的蜘蛛,攀附一条绳子跳来跳去,荡来荡去,爬上爬下。
摸索了大概有大半夜时间,直抻得腰酸背痛,胳膊腿快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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