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们大乾的男人是不是都象你一样细皮嫩肉的?”乌桑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钱程摇摇头,脑中掠过了裴子余的身影。“我们大乾也有很多勇士,只怕你们的左大将也是打不过的。”
乌桑一脸的不信:“我们将军说了,你们就是仗着人多,一个个打,你们才不是我们的对手。”
钱程翘着脚,笑嘻嘻地说:“你们的将军就会吹牛,要不是我患了离魂之症,把前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你们将军必然是我的手下败将。”
乌桑咯咯地笑了起来,轻快地说:“大人,你才在吹牛吧?”
眼前这个小女孩哪里会知道,这话钱程倒是一点儿都没吹牛,要是她那阴险狠毒的前任对付那鲁莽的左大将,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远处有个姑娘唱起了乌孙的情歌,声音嘹亮高亢,十分动人,钱程痴痴地听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把嘴里的草管取了下来,冲着乌桑笑了笑:“我也会唱歌,你听我唱一首。”
那笑容干净清透,看的乌桑心儿扑通通地跳了起来,小脸儿都有点泛红,嗫嚅着说:“大人,那唱歌的是我们昆莫的妃子,我们乌孙的金嗓子……”
钱程不以为意,伸手摸了一把乌桑的脸蛋,调笑说:“什么金嗓子,我怎么觉得还是我们乌桑的声音好听。”
说着,她扬起了手里的草管,唱起歌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呦,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呦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呦,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呦嗬!
钱程的声音清越,歌词直白动人,仿佛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半空中飘荡着,听得乌桑都有些呆了,半晌才忽然发现邬赫逖正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不由得慌乱地行礼说:“昆莫你来了……”
邬赫逖默不作声地走到他们面前,那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钱程,淡淡地说:“没想到大乾的吏部尚书居然也会唱我们这里的歌。”
钱程想卖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结果跳起不够高,差点没把腰闪了。她狼狈地扶着腰,一手撑着地尴尬地站了起来:“昆莫,我的歌声怎么样?和你家的金嗓子可以拼一拼不?”
邬赫逖的神色有点古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钱大人请到我的大帐里去,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昆莫莫不是有什么好事情找我?赏赐我金银,还是赏赐我牛羊来着?”钱程笑嘻嘻地说。
邬赫逖瞥了她一眼,大步往自己的大帐走去,钱程朝着身旁张大了嘴巴的乌桑挤了挤眼,一溜儿小跑跟了过去。
大帐里有好几个人,翁归逖也在,还有几个乌孙人,都是文臣的装扮,看起来比翁归逖文雅了些许。
邬赫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笑着说:“诸位,这是来自大乾的吏部尚书钱程钱大人,都宿,你把大乾密探和右将军的密函都和大家说说。”
左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朝着大家欠了欠身,沉声说:“诸位,右将军尹栗逖现在在昭苏,已经拿下了西北封城、天水两座城池,我们的牛羊在明年春天就将会有大片的草原,再也不用发愁了。”
翁归逖哈哈大笑了起来:“好!痛快!”
“只是大乾军队退守汾城,无论我们如何挑衅,都坚守不出,想必在等援军,原本想趁着大乾人要过节,无心应战的时候一鼓作气多下几个城池,现在可能不能如愿了。”
钱程在一旁听得暗自心惊:这景恒之在做什么?怎么会把这样两座城池拱手相让?
“只是现在大乾来的密报让我有些看不懂,好似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锅粥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城戒严,大理寺和禁卫军把整个京城都筛了好几遍,那大理寺卿素有贤名,这次不知怎的,手段凌厉,京城百姓全都怨声载道。”都宿皱着眉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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