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旁的仆从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把一杯清茶递到了钱程的手里,钱程一脸的感动,却将清茶放在桌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多谢世子挂牵,不过我这人命贱,想来老天爷也不肯收我,还是当醉且醉吧。”
吴启远也不以为杵,笑着说:“上次送去的药材不知道钱大人用了没有?据说有些奇效。”
钱程心里一跳,思忖了片刻道:“府上的管家正在筛选,劳烦世子破费了。”
“大人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到世子府来。”吴启远的神色看不出半点可疑之处,起身告辞走了。
景恺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之中颇带了几分赞叹:“岭南荒蛮之地,居然有如此才俊,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温文尔雅,谦和有礼,世子确是凤表龙姿。”荆田玉点头说。
“他……他的人缘看起来很不错。”钱程喃喃地说。
“是啊,世子行事很有分寸,经常举办些赏春宴、书画赏玩、诗词评选的盛会,即不忘和王公贵族来往,也喜欢和文人骚客品评,可谓是八面玲珑之人。”景恺之说着,看了看钱程面前的茶盅,奇道,“咦,你刚才不是还在喝茶吗?怎么他的茶你碰也不碰?”
“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茶里放些什么。”钱程喃喃地道,然后拿起茶盅递给钱多,“去,把它倒了,把杯子还给掌柜的。”
不知怎地,钱多的神情也有些怪异,张了张嘴,嗫嚅了几下,悄无声息地端着茶盅走了。
裴子余定定地看着钱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不喜欢他?为什么?”
钱程挠了挠头,咧开嘴笑了:“糟糕,被你看出来了,会不会得罪世子了?”
裴子余盯着他看了良久,忽尔也微微一笑说:“放心,我也不喜欢他。”
钱程心里一暖,忽然觉得这一团麻一样的现状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用罢晚膳,已经将近戊时,景恺之颇有些意犹未尽,还想着去含香阁****一下,只是荆田玉颇有些劳累,裴子余不喜烟花之地,钱程也有些心神不属,只好各自散去了。
回府的路上,钱程这才发现钱多一直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脸的紧张和惶恐,奇怪地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我们赶紧回府去,可别出什么意外才是。”钱多的声音有些打颤。
“会有什么意外?”钱程沉声问道。
“大人,你……我……我好像看到那个世子身后跟着的一个侍从……和……那天想杀你的人很象……”钱多哆哆嗦嗦地说。
钱程愣了一下:“你可看清了?怎么可能,你不是说那刺客死了吗?钱平也说把他埋了起来。”
“是的,的确是死了,小人那时候都探过鼻息了。可那刺客的鼻子我记得很清楚,是鹰钩鼻,鼻梁上还有个突起,和今天那人的鼻子一模一样,大人,会不会那刺客借尸还魂了?”钱多往身后看看,一脸的胆战心惊。
“怎么可能!”钱程冷笑一声,大步往钱府走去,或者,她今晚该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破这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