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的画像如此之丑,阿程必然看都不要看一眼,可放到一边。”
“这几人身无长物,阿程应该不会喜欢吧?暂且先搁一下。”
三个人翻来覆去研究了好一会儿,手上还剩下了十几个人的资料,左看也像,右看也像,不由得发了愁。
景恒之思忖片刻道:“你们且附耳过来,今晚我们如此这般……”
上岚酒楼今天又被人包了,一帮店小二坐在一楼大堂上嗑瓜子聊天。
“今儿又是那几个公子包场?有银子拿,还不用干活,这日子太逍遥了。”
“今天不是钱公子包场吧?他最抠门了,赏银也不给,吃剩的菜还要打包。”
“糟了,钱公子今天惨了,要被灌趴下了。”
“切,少见多怪,如果有人趴下,那一定是钱公子。”
“上次他在这里发酒疯跳舞了,把另外三个都看傻了。”
“还有一次他要跳楼捞月亮,被另外三个死活拽住了。”
“最近一次他痛哭流涕,把家底全交代给另外三个,还发誓说一定不离开京城。”
绯闻的主角此时正醉眼朦胧中,大着舌头说:“恒之……你请我喝酒……一定没好事……”
景恒之顿时脸色不太好看起来,荆田玉凑到她身边哄道:“阿程,你且说说,你那个有些像我的好友叫什么名字?”
“好友……”钱程有些糊涂,“我最好的好友不就是你们几个嘛,对了,还有一个恺之……”
景恒之和裴子余的脸都青了:弄了半天,这都还是好友!
“不对,有个好友,我们从来没见过的。”荆田玉继续哄着。
“哦,你是说明启啊,”钱程咧开嘴乐了,“明启,我好想他,我们同吃同住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三个人的脸由青转白,一股莫名的恐慌泛了上来。
“真想回去,可是回不去了,”钱程茫然地往四周看看,“明启,要是你能来就好了……”
荆田玉有些伤心,低声说:“阿程,他来了,你会跟他走吗?”
裴子余半晌才说:“他要带你走,先胜了我手中的剑再说。”
景恒之则默不作声,脑中已经飞速地整理好了几个方案,从明日起,务必不能让李明启这个人靠近京城半步,实在不行,便给点银子,把这些人统统都扔到西北去。
钱程打了个酒嗝,砰地一声把头磕在了桌上,嘟囔着说:“我才不走呢,走了陛下就把我的钱都充公的,还有我的房子和别庄,我可舍不得走……”
三个人面面相觑,牙齿磨得咯吱作响:这个没良心的,只惦念着他的房子和银子!
景恒之随手把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有些心灰意冷:“走吧,既然我曾答应了让他自己选择,现在后悔也晚了。”
一旁伺候的田素素把钱程扶了起来,低声埋怨说:“大人你瞧你,说出的话多伤人。”
钱程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四周,继续嘟囔说:“走了我只怕会痛,心肝脾胃肾都痛,陛下就是我的心,子余就是我的肝,田玉就是我肾,还有恺之、钱多、素素什么的,统统都是我的五脏六腑,我怎么走得了呢……”
三个人顿时僵住了,黯淡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心里各自盘算:这到底是心最为重要呢,还是肝不可或缺呢?又抑或是肾必不可少呢?
夜色正浓,今夜只怕又是一个未眠之夜。
一阵秋雨一阵凉,秋意渐浓,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以前在B市,钱程最怕的就是冬季,大街上的美女们经常一双长统丝袜和一件长外套就可以过冬,而她,却两三件毛衣地往身上套,李明启甚至帮她去定做过一套加厚的羽绒服和羽绒裤,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都被谁拿走了。
钱程裹着厚厚的冬衣,在庭院里踱来踱去,一会儿叹息,一会儿皱眉,悲春伤秋了好一阵子,钱府的仆从都止不住一阵阵的发怵,纷纷向钱多打听大人这是怎么了。
大门口传来女眷的声音,钱程的头皮一阵发麻:袁芸怡自从得知她胡诌的秘事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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