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里面有人听到声音,纷纷走了出来。
谁这么大胆子,敢来七扇门撒野?领头的是一鹰钩鼻,一身劲装武服,脸色阴沉。我问张幼谦,认识?张幼谦说没见过。我说大保,既然老孙头不出来,咱们就来领教下十三太保的武功。
鹰钩鼻问,阁下何人?
我说你没资格问,让孙喵喵出来。
鹰钩鼻冷哼一声,见孙老大,先过我们兄弟这一关。
此时,我已察觉老孙头就躲在内屋之中,向院子中偷瞄,看来这些人是得了他授意,故意来找茬的。两人肩并肩,一路走进去,鹰钩鼻一挥手,众人抽出兵刃,向我们砍了过来。
这些人武功介于闻境中上之间,若在一年之前,我们必不是他对手,可如今我俩早已非昔比。踏轻功行走,从众人刀光剑影穿梭过去,所到之处,手下无一合之敌,纷纷倒地不起。
老孙头这才悠悠然出来,点头道,不错,不错,不愧我对你的一番教导,武功长进不少。我说怎么了,孙老板,官大了,连自家人都摆谱起来?
老孙头哈哈一笑,跟众人介绍,都起来吧。这两位就是咱们七扇门的苏大总管和张大保。众人纷纷起身,跟我们见礼,我拱手回礼,说多有得罪。倒是那鹰钩鼻,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老孙头骂道,李孜宗,平日里横的不得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怎么样,服气了?鹰钩鼻鼻子哼了一声,侥幸而已。老孙头对我俩道,这群小兔崽子,天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你们来了就好,没事儿替我教训教训他们。
我看他有要当甩手掌柜的意思,提醒他道,我俩这次回京是来述职,过完年还要回去的。
老孙头皱眉道,在京城吃香喝辣,回去干嘛。说着领我们进了屋。这新修的衙门,与去年的寒酸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老孙头抓了一把茶碎,给我俩一人泡了一杯,茶水难喝的要死。
老孙头不悦道,怎么,在金陵久了,喝不惯这里的茶了?
张幼谦奇道,据说七扇门每月茶水费上百两银子,怎么你还喝这玩意儿?
老孙头怒道,你懂个屁,这茶叫碎银子,比银子还金贵!说着将鹰钩鼻等人支开,才道,茶的事儿,不许再提。听说你们在河间府遇到点事情,说来听听。
我们将河间府的遭遇跟老孙头简单说了一遍,老孙头听得很认真,还不时问几个问题。听完之后,老孙头道,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啊。
我俩连问怎么回事。
老孙头道,金陵知府宋海泉是杨阁老的门生,这些银子原本也是来京城打点各部衙的,一路上,早不劫,晚不劫,偏偏在徐阁老的地盘上被劫走,你不要说这是一个巧合。这次贡银被劫,谁受益最大?
我说徐、杨二人,一个丢官,一个丢银子,这分明是两败俱伤。
老孙头说你们啊,还是年轻,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赵行德入阁之事本已板上钉钉,却在这种关头出了变数,若你是杨阁老,三十万两银子换一个尚书和准阁老,你会如何选择?
我说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经他这么一分析,事情豁然开朗,不过既然他一个糟老头子都能想得到,那些在朝廷中玩权谋玩出花来的老油条,会不懂这个道理?当然就算是阳谋,徐阁老只能是捏着鼻子认栽了。
老孙头接着道,这一步徐阁老失了先手,但也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局面,肯定还留有后手,你们慢慢学着点吧。
我们又跟他扯了一会儿,本想去拜见一下吕仲远,不过他不在六扇门,只得作罢。
已是傍晚,小猴子找了一辆马车,早已候在门口,说,少爷,松鹤楼的局已安排好,大家都等着给你接风呢。张幼谦拍拍我肩膀,说,走吧,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花天酒地。
松鹤楼并无松风鹤骨,共有三层楼,占地十余亩,一楼吃喝,二楼赌场,三楼妓院,正所谓吃喝嫖赌一条龙。这松鹤楼主人深谙人心,吃喝过后,手里痒痒,难免去二楼赌上一把。赢了吧,开心,上三楼逍遥;输了吧,上三楼解闷。
这座楼生意极好,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松鹤楼主人十分神秘,后台非常硬。据说以前曾经某个贵人看中了这里,想要巧取豪夺过来,结果不到半月,那个贵人家破人亡,卷着铺盖灰溜溜离开了京城。
抵达松鹤楼时,已是掌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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