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亢奋到全身发颤,怒吼道!”一个不留!”
枪战顿时爆发,原本高高在上的全体贵宾终于反应过来,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比想象中更加恐怖的地步。这一刻已无人顾及土王死活,他的十多名妻妾都在抱头鼠窜,想要逃离这片杀戮之地。
“你现在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就不怕上面治你的罪吗?!”土王嘶声发问,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金牙上校竟然无视当今时局,还敢公然发起大规模武装冲突。
“谁能证明今天来的是我的人?”金牙上校露出森然笑容。
拳手就是拳手,再强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上校一开始就只是把陈默当成足够快的刀,接触后才发现刀不但快,而且沉,沉到他挥舞不动,反而被带着偏离了原定的步伐。
当初在金牙上校挑明目的后,陈默冷冷地看了他很久,问道:“赢拳就能满足你了?”
金牙上校怔住,他确实是无法满足,他还想要更多。
“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我们一下子把那家伙干到翻不了身,你接他的盘。以后该烧香烧香,该,只要事情做得漂亮,几个月以后谁还记得死的是土王土狗?”陈默听上校提及过这一带的情况,如同建议饮茶般轻描淡写地抛出了这番话。
“土王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沙雄背后有好几个实权人物当靠山”金牙上校再胆大妄为,也不禁变色。
“干翻他,说不定你以后就是第一代土王了。”陈默笑了笑。
金牙上校不确定这个年轻人体内,到底住着怎样的灵混,只知道自己心里有把火被彻底liáo拨起来,越烧越旺。
爆豆般的ji烈枪声响成一片,进攻方倒下了不少人。二楼武装护卫居高临下,靠着地形优势构建起交叉火力,将士兵们压得没法前进半步。
“放下武器,不然我杀了这头肥猪!”金牙上校厉声警告,生死关头却没有一名护卫把他的话当回事。
在雇主的命跟自己的命之间,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如果拖到土王的主力部队赶回,那今天恐怕就真的麻烦了。金牙上校急得满脸紫涨,望向陈默那边,跟着呆住。
陈默已经解决了所有他那边的护卫,正擦着手上血迹,向楼道另一端走去。
他走得不急不缓,脸上看不到杀气,但守方枪声却骤然一窒。几名护卫忍不住开始向着这个方向搂火,于是陈默开始掠出,在凹字形楼道上狂奔,身后墙面拖出一路弹痕。
金牙上校瞠目结舌地发现,楼道尽头的护卫立即有了骚乱迹象。
正在指挥作战的副官精神大振,下令强攻。
几分钟后,枪战归于沉寂。扫平二楼的士兵进入内宅,将所有躲藏的宾客和土王家眷赶了出来,在院子里站成黑压压的一片。
“你们全都会付出代价,我是土王”沙雄变了调的吼声被枪响终结。
金牙上校吹了吹枪口青烟,吩咐副官将等在城外的援兵分批调来,准备下一步清剿行动,随即走向那些之前还在欣赏着拳手搏杀,此刻却由于自身陷入杀戮而簌簌发抖的高等动物。
他得把安抚工作做好,无论是以哪种方式。
陈默走向了大院中的铁笼,金牙上校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
为了表示诚意,上校在谈事的时候把陈默约到了家里,陈默在临走前,比划了一个笼子模样,说什么都可以跟自己玩,就是别玩花样。
金牙上校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这世界本身就是个笼子。四番区不但有他的家,更有他的根基,他逃不出这个笼子,所以许多代价付不起。
陈默让他联想起了那头终究还是被放归山林的孟加拉虎,他不敢不放。
铁笼中的两人仍在死死纠缠着,只有一人能出笼的规矩,让那名矮小拳手没太在意周围动静。他很清楚,想要求存就必须先体现价值,杀了对手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所有的大人物都更喜欢胜利者。
笼门打开,铁牛被拉出的同时,那拳手挨上重拳,仆地不起。
“俺不想杀人的,俺真的怕跟人打架”铁牛看清站在面前的是陈默,一把抱着他嚎啕大哭。
这铁打的巨人捱过了噩梦般的一段日子,所有跟他对阵的拳手,最终都被他胡乱招架,活活挤死在笼里。
铁牛每天晚上都会吐,会蜷起庞然身躯哭泣。他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别人流血拼命,被孤零零地扔在这个陌生环境当中,他完全手足无措。
“没事了。”陈默拍着他城墙般宽阔的后背,眼神中的冷酷一点点褪去“你不想杀就不用杀,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