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什么大夫,我明天就带着金玉回长安。”杜寒一副不相信江南大夫的模样,“杜陵,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杜陵恭敬的回答,“也已经派了快马通知家里,我们将要启程回去。”
“老爷,三公子昏迷不醒,您怎么可以移动他啊?”赵博睁大眼睛叫道。
“是啊,昏迷不幸的人不能移动。“杜剑不知道他们在说回去是不是真的要走,但是,昏迷的人是不能移动的,这是常识。
“陆兄,你女儿要怎么惩罚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情要办,不奉陪了。”杜寒作势要走。
“杜兄,你不能走啊,我是真心来给您赔罪的。”陆羽的廖莲已经挂不住了,拉住杜寒的手臂,“要是三公子一直不醒,你就把我女儿送进官衙里任凭处置。”牙齿一咬,豁出去了。
“送进官衙有什么用。”杜剑轻哼,“你那个女儿,以为自己的扬州的女皇,谁也不怕,要我说,是她把我们公子从上面推下去的,我把她带到哪里,也推她下去,让她尝尝掉下去的滋味。”
“老爷,您看陆老板也是诚心诚意来赔罪的,您心里再怎么生气,也得给他一点面子啊。”杜陵微笑着说道,“陆老板,您那个女儿的确是要惩罚一下,否则,以后会给您捅出更大的篓子来。”
“是啊,是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陆羽连连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
“陆老板,光是惩罚是不够的,得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扬州城不是她说了算的。”赵博早就按耐不住了,故作脸色严肃的说道。
“杜兄,你想要怎么惩罚小女?”这几个人一唱一搭,陆羽听出来了,这是要逼着他惩罚自己宝贝女儿,可是,是自己女儿错了,还能怎么样呢?
“惩罚有什么用。”杜寒脸色阴沉的说道,就是不给陆羽机会,“除非她来给我亲自磕头谢罪。”
“我这就回去把她绑来。”陆羽一听大喜,磕头谢罪有什么难,一拱手,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望着他急匆匆离去,赵博先哈了声,“真的上当了。”
“老爷想做的事情哪一次没有做到?”杜陵白他一眼,但是,心里却是一惊,老爷也没有做到他想做的事情,就是娶金玉为妻,这话不能说出来,要是让赵博知道,还得了啊。
“你们这些奸商,我就知道,你们安排金玉受伤一定是有目的的。”杜剑直觉感到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陆千惠会来谢罪的话就没有戏了。”杜陵哈哈一笑,“不过,以她的个性,应该会和她老子对着干。”
“赵博,你可以滚了。”杜寒背着手走开了,转身的时候斜了赵博一眼,这个人是最爱凑热闹的,不来凑一脚是不可能的,还是先叫他离开的好。
“老爷,我这就走,过会儿再来看好戏。”赵博笑哈哈朝杜寒的背影躬身行礼,对杜剑挤挤眼,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们在搞什么阴谋?”见杜陵也要走开,杜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杜陵当然是不会告诉他,他们打算逼得陆千惠亲自上门来杀人,这个以为自己在扬州可以做任何事的千金小姐,不会来杜府谢罪的,即使来了,也是举着刀子来杀人的,因为怨恨,她可以做任何事,她以前所做的大事再就印证,她会这么做的。
到时候,杜府会有很多人亲眼看到;陆家的大小姐杀人,这样的事迹只要出现在一个人的口中,那么,就会风一样传遍扬州的大街小巷,到时候,陆家算是毁掉了一半。
这就是杜寒想要的结果,他要为金玉毁了陆家。
假如陆千惠昨天在码头的时候不那样的咄咄逼人,见好就收了,他也不会下这样的决心,要怪就怪她自己,扬州不是陆家的,也不是他杜寒的,生意大家做,钱大家赚,但是,一旦有人越过了他所能容忍的地步,那么,只有一个下场——被毁灭!
杜剑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知道他们给那个泼妇陆千惠布下了什么样的陷阱,一个个都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个女人真的会上当吗?
很快,他就知道陆千惠死有余辜了,这个女人真的该死,但是,她死不了,而是因为她一个人,毁了整个陆家。
陆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说歹说把女儿劝到杜府来谢罪,在杜府的门口遇见杜寒出门,女儿突然从身上抽出暗藏的刀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刀子刺向了杜寒,叫嚷着要把杜家的人都杀光。
陆羽当场就昏倒在地中风了。
陆千惠手里的刀子根本就接近不了杜寒的身体,被杜陵拿下,一掌劈晕交给官府,于是乎,扬州城里霎时就传开了发生在杜府大门外的事。
杜剑算是开了眼界,奸诈的商人真的不能得罪,特别是杜寒这样脑子灵活,诡计多端的男人,自己想要砍了他的脑袋为他的人报仇,看起来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一次栽赃,一个设计,就这样把陆家毁掉了,陆羽中风,陆千惠疯了,剩下的陆夫人平日里再怎么咄咄逼人,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什么的大事,陆家的钱够他们下半辈子吃喝,那是花不完的,但是,陆家的铺子一个个关闭,渐渐在扬州城里消失了。
也许唯一让杜寒懊恼的是,他居然放过了陆千惠,听从了金玉的话,把已经疯掉的陆千惠从官府里保释出来还给了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