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宙礼看到这样的顾雪芙,就会想起沈博士提醒他的事。
心中有郁结的人,对某些特地情况会非常敏感,情绪化。
可以对比失恋的人,只要碰到一点点跟前任相关的事物,听到类似的名字,看到相同的衣饰,一起玩过的场所,用过的器物,甚至于相同时间段里闻到的气味,都会勾起他们的痛苦的情绪。
这一切都可以用科学的方式解释,可是却很难用科学或理性,来解决。
他舍不得再看她孤独地躲在角落里,委屈落泪。
他能做的,大概只有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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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宙礼坐到床边,轻轻捧起小妻的脸。
一边捋顺铺散的发丝,一边沉声说,“对不起,昨天有些失控了。身上有没不舒服的地方?”
本来还很安心地享受着男人的温存,这也是顾雪芙最安心踏实的时候。
似乎每次男人在过分操劳她之后,都会变成任人予取予求的小绵羊,任她如何拿乔作天作地都随她意。
但后面这话锋一转,尴尬症就爆了。
她下意识地一僵,咬唇,龟缩……却更敏感地察觉到身体的不适。
隐隐地,从被窝里透出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儿。
想到某个迷糊间的感觉,她整个儿人都禁不住想打地洞遁走消失。
霍宙礼仿佛已经免疫了这种尴尬,口气很是淡淡寻常地继续说。
“要是还不舒服,我再请医生来给你看看。”
“饿了没?我点了些你爱吃的。”
“三姐跟我说,这里有粤菜大师,很会做港风茶点,我就点了一些。”
谁知小妻勾着脑袋,又重新埋进了被子里,闷呼呼地发声,“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吃。”
发疯归发疯。
正常状态下,大小姐还是要脸的。
不,极端地想要在老公面前保持矜持,体面,优雅。
霍宙礼一个直男思维,哪懂得大小姐的这些小心思,只觉得小妻子是在撒娇。
撒娇的女人,别的他不了解,就家里这只,总是最可爱的。
嗯,比干女儿蓉蓉、干儿子双双,更可爱几百倍。
他轻笑一声,拍了下鼓起的小包包,说,“别害羞了。昨天不是吵着嚷着,说我一整天都没理你,回你消息?今天我抽这半天陪你,距离我跟师傅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蓉蓉?”
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又撩又勾的气息,喷拂在她敏感的小耳蜗处。
“你不想我陪你?”
听到那句“陪你”时,顾雪芙心早软了,蒙在被子里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嗨!
顾雪芙,你都是个成熟的大女人了,要保持精神思想独立啊!
没得为了一个狗男人,变得这么没骨气。
有什么好乐的?
呸!
“蓉蓉,你要真不想我陪你,那我就……”
男人起身时,软床的反弹震动很明显。
“你敢!”
大小姐一下掀被,似嗔还娇地喝斥一声。
男人回眸,唇角含笑,眸色一炽,流转出一分十足的惊艳与欣赏。
大小姐感觉胸口凉凉的,其实她身上好好穿着小细带儿睡裙,珠光的绯红色,衬得一身冰肌玉肤亮得发光,水润盈白之间,便有点点芯红,如浸水的落花,从她的脖颈间,散落,铺陈入心尖口。
端得好一幅美人晨起图。
她立即双手捂胸,欲盖弥彰,却早已春光绽绽。
“讨厌!你昨晚还没摸够嘛,有什么好看的,不准看!”
她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颊的热意直烧了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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