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叫来眼得陷。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势的男人,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生出无穷的惧意,可是传言不是说软修其很温润吗?
看到他如此失控的态度,顾染白讥诮的笑了。
“如果是你的呢?”
那时,顾染白曾拉着他的手问:“林慕言,这真的是你的决定?”
她恨她,有多爱软修其就有多恨她。
不,这句话她不敢应。
小楼里粗粗打扫了一番,但空气质量依旧不好,透过窗外透进的光能看到尘埃在空气中浮浮沉沉。顾染白忍不住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小楼有五层楼高,一楼常年不见阳光,而且看那窗子也是近来才打开了,透着一种阴冷寒意!
她一直以为软修其不爱孩子,所以才不让她生,原来不是,他是爱的,听他的话,那该有多在乎才能让向来温润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啊。
卓之然想,她终究不是善良的,因为听到软修其的话,她心里跃上了一层欢喜。尤其是看到夏雪苍白的脸颊,她更是欢喜的,这个破坏他们婚姻的第三者!
一年的时间,顾染白早就已经学者习惯了这里面的生活,有时候连她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病。
顾染白皱眉,还来不及说话,林慕言已经转过了身子,神态温柔的看着她被光线柔和的侧脸,“小染,你可曾还记得那些在……欺负过你的人?”
顾染白的手紧紧的握住衣袖,手指泛白、手背上青筋在白希的肌肤下清晰可见。她的脸色几乎在林慕言话音刚落的瞬间褪去了全部的颜色,唇瓣也是惨白的,那段过往,她甚至连回想都不敢。
“那——”他话音微顿,琉璃色的眸子里竟然有璀璨耀眼的光,那是一种极致的艳丽,“你就准备守一辈子的活寡。”
“把他们都带上来。”
机械的随着他们出去,看着他们疯疯癫癫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顾染白是打心眼里厌恶的,连带着也厌恶她自己!
虽然害怕,但她还是挺了挺背脊,颤抖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小染,当年是我任性,我求你,原谅我。”
原来,他竟然是那么害怕被拒绝!
一双温热略带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紧紧的握着,用力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一起勒进骨子里。
这个男人她要了,无关爱情,只为那只手遮天的权势!
软修其怒极反笑,撑着腰腹笑得连眼前都一片模糊,“好好好。”
林慕言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狠意,握着顾染白的手也微微收紧,弄得她更不知所云。据她了解,林慕言没有深仇大恨的人。
她虽然很想护着肚子里唯一的护身符,可是软修其近乎诅咒的话还是让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些没有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鲜血疯狂的从伤处涌出!
那三个字他终究没勇气说出口,那不只是顾染白的梦魇,也是他一生的痛苦,到现在他都不敢去回想当初是怎么狠下心将顾染白送进去的!
“先生,顾小姐。”
痛,撕心裂肺的痛。
没有服软、没有撒娇、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我……这种事情不是谁能说的准的,有些孩子他天生就脆弱,在母体中生存不了,这些意外也是有的。”
软修其的目光冷冽如刀,死死的盯着她小腹的位置,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孩子在她腹中长大,“那你就好好保护她,如果掉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让你陪葬。”
他的眼神是冷的,像是要将孩子生生撕裂一般,夏雪惊恐的捂着小腹,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了扑了过来!
他等着顾染白服软,可终究,等来了她自己走进精神病院的大门。
卓之然在听到他用如此慎重的语气让夏雪保护好孩子的时候,心在剧烈的疼着,像一只大手死死的捏着她的心脏!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强撑着停下不停颤动的胸膛:“卓之然,你真真的大方。”
似乎很久没人来过,杂草及膝,顾染白走的很费力,不时踩到塑料品踉跄几步。
那天,是她在精神病院整整呆了一年的时间,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门,不,应该说是笼子开启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人迹稀少的后花园,这里风景算得上是整个精神病院最美的,有树、有花、有草坪。
身后有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伴随着属于男人的喘息声。
顾染白惊讶的回头,脸上的表情除了有厌恶还有淡淡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