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人都回去了,我也开始更加忙。
这次意大利方面订货量很大,我们的钮扣又是纯手工制作,从现在开始,日夜不停的开工,也堪堪只可以在合约到期之前一个星期交货罢了。这是明明制衣的第一张欧洲单,只许胜,不许败,半点也不容有失。
我很紧张,干脆装了几件衣服跑到工厂睡,昼夜不停的监工。
罗涛每晚下了课都来看我,他最近又报读了一门外语,也是越来越忙,但总不忘替我煲好了汤,炒两三味精致小菜送过来。他说我这么拼命要是再吃不好,会变成人肉干。
这小子的手艺最近又见长,送来的几味小菜浓香扑鼻,将工厂值夜的工人全体吸引了来,个个口水滴滴答。
老工人甚至厚着脸皮问我:“明小姐,国舅爷又送了什么私家菜来犒劳你啊?”
于是我不得不将汤与菜全摆出来:“没吃晚饭的一起来吧。”
“真的吗?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风扫残云,等罗涛洗完手出来,桌上净剩空碗空盘。
他吓一跳,顿足问我:“你不是没咬就直接咽下去了吧?就算饿了也不必这样赶啊,撑坏了不是玩的。”
旁边工人都笑起来:“国舅爷倒像是明小姐的妈。”
“别胡说,怎么会是我妈?”我也笑:“性别搞错了,他是我爸。”
众人笑作一团,弄的罗涛完全摸不着头脑。
也有夸他的,私下里跟我说:“若不是你说,再看不出他才十八岁。小小年纪,真是懂事,做事又有分寸,行动也稳重。我们家儿子也十八,还在家做梦呢。”
我说给罗涛听,他得意洋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现在他每晚做的菜份量大增,除了给我的饭菜外,特别给值夜的工人们熬了老火汤,喝的人人心满意足,都说我的弟弟简直没话讲。
我同他说:“偶尔做一次就行了,不用天天做给他们喝,白白的惯坏了这班人,也累坏了你自己---你现在白天上班,晚上还要上学,还嫌不够麻烦的呀。”
他挠了挠头,说:“我能为你做的不多,又不累,你就别管了。”
那阵子一直住在厂子里,连厂门都没出过,晚上有点冷,也顾不得,只一味希望货快点赶出来。
罗涛不声不响的在网上给我订了一只加厚的睡袋,有防潮层,里面软软的,拉开就可以钻进去睡,很方便,特别暖
又给我买了一只古古怪怪的保温杯,保温效果倒是挺好,就是有点小。
有天秘书来看我,发现那只保温杯,笑的不得了,才告诉我:“那是婴儿用的热奶的杯子,服了罗涛了,可真有他的。”
我愕然,喃喃说:“怪不得保温效果这么好。”
秘书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明小姐,罗涛对你真不错,比某人好太多了。”
我说:“别胡说,怎么有可比性,一个是成年人,一个不过是个小屁孩。”
秘书颇有不屑:“小屁孩也会长大---再说人家已经成年了。总比某人强,只会送花,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你最近忙的瘦掉五公斤,他人在哪?”
人在哪都好,最起码看上去和我年貌相当,要不是取向不同也不是不可以勉强走下去的。总比罗涛强,他才十八,我已经三十,再大个几年,简直可以做他的妈,成何体统?我不禁摇头苦笑。
刚谈到某人,某人的消息就来了。
之前我找了一家侦探社查消息---我知道私人事情找到侦探社实在有些没意思,但程刚与“表哥”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我无法面对面的去责问他们什么,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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