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建靠着前几日突击学的农学知识,勉强通过第一轮考试。
第一轮考试结束后,太学的学生一片哀嚎,倒是国子监这边欢呼声不断!
局势的扭转让参加监考的部分官吏脸臭到了极点!被刷下来的太学学生有很多出身都不错,这么一刷,彻底断绝了他们的仕途。
“李太守,单靠识五谷就刷下这么多人,是不是太狠了点?”谏议大夫杜琼有些不满地问道。
“识五谷不应该是人的基础常识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做什么官?”
李幕然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李太守如此做法,是要自绝于众同僚?”
“能者上,庸者下!此国之大治之策,若能为国选才,自绝于同僚又能如何?”
“好!很好!希望来日朝堂上还能见到太守!道不同不相谋,这监考官不做也罢!告辞!”
杜琼起身,怒气冲冲离开了田庄,其余官吏目瞪口呆。
加入农学考试,他们也是极力反对的,虽说“察举”和“征辟”等为官渠道还没有被废除,可随着通过考试选拔出来的官吏越来越多,朝野形势势必会大改。
他们也想学杜琼那样甩屁股走人,可这样一来,李幕然就彻底掌控了人才选拔的渠道,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第二项考试内容则是要求每个考生在半个时辰内插完五百个秧苗。
考虑到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没怎么下过田,李幕然还适当降低了难度,并没有要求他们将秧苗插得如何直。
于是,这余下的八十余人被分配到了一个个方形田里,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常年插秧的农业老手作为辅导。
当考试开始的指令下达后,八十余人在各自的考试区域忙活开来。
起先太学的学生还能跟国子监的学生差距并不大,但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两方的差距逐渐显现。
得益于国子监还开设了体育课程,国子监的学生体能储备明显比太学的学生强上不少。排名第一的国子监学生苏毅表现尤其抢眼,时间还没过一半,他已经完成了近九成!
樊建看了一眼摇摇领先的苏毅,怨毒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坐在身后不远的李幕然,用已经沾满了泥水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揉了揉已经酸痛的腰之后咬牙继续往田地里插秧。他的速度虽然比不上苏毅,可并不比国子监其他学生差多少。
樊建的表现让李幕然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樊建的耐受力竟然也很强!
已经快到午时,气温逐渐上来……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起来。
“不好了!有个学生晕倒了!”
李幕然抬眼望去,还真有个人躺在了水田里,一动不动,那些维持秩序的甲士冲进水田,将那名晕倒的学生抬到了李幕然身边,只见他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一摸上去体表温度很高。
他这是……中暑了!
李幕然看了一眼穿在他身上的儒袍,已经湿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泥水给浸湿的。他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热量远远不断地通过光线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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