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一声就行。”
“郡主居然如此轻浮!一个后院人还不够,还想要两个?”清瘦的脸上气色极差,怒斥道。
“男人有一个女人就够了吗?还不是照样三妻四妾,妻妾成群?”长安缓步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浅浅一笑。“太傅,我不是那些年幼的皇子公主,别跟我说教。”
不受教!陈子友一时气结,脸色一沉,转头坐入自己的轿内。
等轿帘一放下,笑容就全部敛去,今日是大哥的大喜之日,她悬空多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半路杀出来的萧元夏还是陈子友,谁也不能搅动她的满腔愉悦,她步伐轻快,走回自己的屋子,却没看到明遥的身影。
她本以为他会锲而不舍,天天来粘着她呢。
明遥曾经是男妓的身份,很容易成为别人刺激她的武器,可那是事实。她在任何人面前维护他,原因很单纯,因为她要顾着自己的颜面,如今的她,是秦长安,不是过去的陆青晚,人人都可以肆意践踏。
没再去想他,在喜宴上喝了几杯酒,心情松懈了,人就更加疲惫,一沾着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难得睡到午后三竿,胃口不坏,她用了午膳后,才发现翡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
“那位……明公子好像生病了。”翡翠小心地说,递过去干净的丝帕,比之前更恭敬。
她擦了擦嘴,若有所思,原来他不是知难而退,而是生病了啊。
“请过大夫了吗?”
翡翠摇摇头:“说是风寒,奴婢去问过他的小厮,可是他说明公子打死也不见大夫——”
她丢下丝帕,眼神一沉。“算了,我去看看。”
一到后院,明遥果然躺在床上安睡,脱下了黑衫的他,只剩下白色薄衫裹身,竟然有着一种跟他不符合的纯净高洁。
那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魁梧小厮,默默守在床边,见她没有征兆地摸上明遥的脉搏,他的脸色一变。
她沉吟许久,眸子拂过一抹精光:“你家公子的身体,曾经受过重创?”
五大三粗的小厮一愣,才点头。“公子性子傲,不肯低头,在小倌倌里常常被打,他又不喜男子,身心都不痛快,才会……”
“对啊,一个月前,你们打算逃跑,又被捉住了,他应该被罚的很重。”一抹狐疑浮上心头,她皱着眉问。“小倌倌的老鸨是怎么罚的?阿遥身上可没有任何疤痕。”
小厮惊雷黝黑的脸上浮现窘迫,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什么。
她没什么耐性,正要开口逼问,却有人握住她的手,手心滚烫,她垂眸看向已经醒来的明遥,冷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