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她是个决绝的女子,很有主见,她的傲然风华牵动着他的心,他面上划过一抹无措,紧紧地捉住她的手。
“长安,你冰雪聪明,应该明白这是关心则乱。那个男娼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吗?”
“我把四皇子当成我能够交心的朋友,明遥当然改变不了什么,正如四皇子府里的侍妾一样。”面对萧元夏难得的狭促,秦长安笑容凉凉,平淡的语调没有显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
“你明知道我不只是把你当成红颜知己!”萧元夏握住皓腕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漆黑的眼睛露出了寒意。
她不为所动,睇着他怒气滔滔的眉目,一开始接近萧元夏,是因为他有着跟温如意相似的温润善良,但时间久了,才发现这世上很难再有第二个温如意。在她的记忆里,温如意对她毫无所图,温暖眼神绝不会变质,但萧元夏显然骨子里还遗留着皇族的霸道,更为他自己考虑,意识到这一点,这位皇子就再也不像温如意了。
想到此处,秦长安再无丝毫留恋:“情蛊无药可解,我跟明遥的关系无法改变。四皇子,你清楚你决不能接纳这样的我,何必自寻烦恼?”
萧元夏怒火凛然,拧着俊眉,手掌无声用力,她的若即若离令他手足无措,可是如今的现状又很难打破,两人陷入僵局。
“我迟早会找到情蛊的解药!”他最终愤怒地拂袖而去。
秦长安垂眸一看,手腕处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这次摊牌,四皇子是气得不轻啊。
可是,就算解开情蛊,她也不愿嫁做皇家妇。
她刚收拾了复杂的心绪,走到将军府门外,见迷离夜色中的不远处,停着一座青色轿子,旁边有个不太分明的男人身影。
只听得那人重重哼了声,满是讥讽:“北漠观音,怎么仙人也有七情六欲?什么人不好收,偏要收一个男妓?北漠百年内没出过一个像样的女医,就能容忍你这些惊世骇俗的行径了?”
长安眯了眯美眸,这才看清他是当朝太傅陈子友,他一袭水青色素袍,身形偏瘦,是典型的文人模样,浓眉俊目,不苟言笑。她经常出入皇宫,两人照过几面,但没有深交。
她话锋尖锐,不留余地:“陈太傅才二十七岁,就已经是个老古董了么?若能选择,谁愿意卖笑卖身?我还以为太傅是个青年才俊,听君一席话,才知你腐朽不化。以身份的高低贵贱来评断一个人,是最大的偏见。”
陈子友没想过她反驳的如此一针见血,伶牙俐齿的着实厉害。她的笑靥在黑夜中带些迷幻的色彩,让他心绪微乱,颧骨浮现可疑的暗色,说话更不友善。“你是御封的郡主,更该注意自己的德行!”
她垂眸拨动左手腕上的金丝手环,俏脸上没有表情,漫不经心地笑道:“太傅对我的私事这么关心,该不会是对我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后院是卑贱的男人才能待的地方,难道太傅也想占得一席之位?你虽然年纪大些,古板一些,其他方面还不错。郡主府的后院不小,太傅若想搬进来,提前知会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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