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时钦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兜,凝视着对面楼顶上那绽放着暖黄色灯光的人家。
窗内早已经没了昔日穿睡衣的小姑娘,取而代之的,是宋母明心挂着的,春节里没吃光的南海大虾和鲍鱼干儿。
宋家两夫妇在沙发上葛优摊,好像是在看一部年代剧,看着看着还用纸巾擦上了眼泪。
面对这烟火气儿的生活场景,时钦的脸上充满了坚毅,此刻即便是一手拉扯他长大的银叔,也不得不承认,男孩儿的确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人了。
“该来的早晚会来,只是不知道,打完了这一波,能不能也像宋妈妈和宋爸爸一样,过这种下班就能看狗血剧的生活。”
聂茴有些好笑的看时钦:
“当年我做手术的时候,你还是个少年,想不到,一转眼你就已经开始想过日子的事儿了。”
时钦专注地望着聂茴,那双摄人的双眸即便是聂茴都自觉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是因为长大了才想要结婚的,我想结婚,是因为我遇见了想共度一生的人。”
第二天一早。
双S的时装发布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时,帝都的柳絮已经可以用“春城无处不飞花”来形容了。
兰姨一大早就备好了好几十份口罩和黏黏棒,就是为了双S在王府君思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时,宋星和她的亲密战友能够不尴尬地出镜,于是就出现了,荣震、陈于是、裴洛、沈尧等人一走过红毯进休息室,兰姨和吴糖立马冲上前去,用黏黏棒把身上的柳絮沾下来的盛况。
裴洛今日穿着双S上一季发布的琥珀色鸵鸟毛长裙,一如往日摇曳多姿。
只是一开口就破了功:
“帝都这是什么破天,这白毛毛动不动就往我嘴里飞,总有刁民想害朕!”
宋星在休息室里若有所思地喝着荣震刚送来的,华东产出的今春第一批茶,心里一会儿想了想李曳,一会儿想了想那本还没有找到的,能够开启传承技能的表演教科书。
裴洛看到宋星还没有换礼服,提着裙子,伸出手在宋星眼前晃了晃,然后问她身后正在用水壶烧水的吴糖。
“你家老板怎么了,这都开春儿了还冬眠呢?”
宋星回过神来,推给裴洛一杯茶:
“别乱说,赶紧喝杯春茶暖和暖和。一会儿你和沈尧哥哥是开场模特,身子可不能冷下来,这样会生病的。”
陈于是也凑过来,要讨茶喝:
“我说星老板,你真的就不考虑让我和裴洛一起给你开场么?我这身材不照你沈尧哥哥差什么吧,我和裴洛一同为你走秀,保证你从那老妖婆手里买下的九星丝,一米不剩地全卖出去。”
荣震推了陈于是一下,低声道:
“你别这么高调,你家老爷子这几天天天盯着你,还在闻尚面前说要帮你张罗相亲……
陈于是吃了一惊:
“相亲,卧槽,我有女朋友啊。“
荣震不再说话,言下之意很明显——陈奢认为裴洛不过是逢场作戏。
本来是为了能和荣震多说几句话,所以吴糖不动声色地走到了荣震身边,不小心听完了整段对话的她,此刻心惊胆战。
说好的两对神仙眷侣,怎么一夜之间面目全非了?
星老板昨天抱着手机思考人生到半夜,裴洛也即将面临豪门难入的苦难。
吴糖郁闷地拿黏黏棒在身上滚了滚——连裴洛这种自己就算是豪门的姑娘,也进不了陈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