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挂了电话之后,感觉自己的心里像这院子一样空空的,望着院落中间的红梅树,曾经傲雪盛开的红梅早已凋落,光洁嶙峋的树枝在月光下,像一架干巴巴的兽骨。
宋星沉吟,院子里应该再种点什么了。
沈尧轻轻敲门:
“小星,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宋星推开门,脸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没事儿,是事儿也就是一阵,一阵儿就没事儿。”
一城之隔,双子星豪宅内,时钦坐在超大的钨钢写字桌上,像刚闹完天宫歇息一会儿的齐天大圣,沉浸在战后的胜利和落寞中。
银叔有些担忧:
“宋小姐聪明过人,你忽悠她,不怕她看出破绽?”
时钦揉了揉一头橘猫似的乱发,灰蓝色瞳孔看向银叔:
“不忽悠也不行,大敌当前,她那儿也不太平,其实不管她接什么角色,只要她能太太平平地拍戏就好,我是个男人,我绝对不能让我喜欢的女人郁闷。”
银叔望着时钦嫩的能掐出水儿的脸庞,内心低低在重复“男人”这句话……
明明就是个奶精装什么男子汉?
宋星更像是铁血真汉子好吧。
时钦的目光在银叔的身上拐了一个弯:
“怎么着,难道你质疑我不是男人?”
这时聂茴推门走了进来,听见时钦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郁闷。
时钦赶紧从桌上跳了下来,罕见地,对聂茴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我没别的意思,是刚才银叔质疑我……聂茴你应该懂。”
聂茴妩媚成熟的一张脸,很快换回了她名模时期的招牌微笑,声音又糯又甜道:
“时先生当然没错,是我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让时先生多心了。”
时钦脸上浮现出很难得的一丝内疚,看待聂茴的眼神却和看银叔毫无不同,半点暧昧和怜惜也没有。
直直问聂茴。
“要是你觉得累的话,不如我给你放个假,反正……对付那个老妖婆我也能胜任。”
聂茴目光坚定,一张温柔的脸上此刻满是坚毅。
“时先生,只要我还是你的公关总监,我就不会离开时间工作室,外面大风大浪,你别想一个人扛。”
聂茴进屋本来是想提醒时钦,宋星之前来打听过时装秀当天是否有活动,让时钦记得说是临时加的行程不要说漏,却因为时钦让她放假而转瞬忘了这事儿。
时钦看向聂茴,有些尴尬道:
“虽然这时候说这个词儿有些不合适……但聂茴,我永远是你的好哥们,不会让人欺负你。”
聂茴两眼一翻,但是内心仍旧充满了感动:
“你只要不给我惹事就行了,好哥们。”
时钦顺手拿了一个抱枕撇了过去,就像是高中里男生之间打打闹闹:
“事儿还是要惹的,不然我凭什么给你那么高的工资,再说,不惹事,人生得多无趣!将来要是有人把我的故事写本书,我得让她写得波澜起伏,波涛壮阔……”
聂茴懒理时钦,望着落地窗外,帝都城里渐渐飘起的柳絮,叹了一句:
“这要不是柳絮是鹅毛大雪该多好,金英姬的飞机,就没办法降落了。”
时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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