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白锦倚在软榻上,木丹正拿出药瓶为她上药。
“放下,去外面把舅舅赏给我的家奴叫过来。”
“主子是要……”
“全部。”
片刻后,不大的花厅中十位男子林立。白锦不禁拂上了额头,轻声道:“既然是陛下选出来的人,想必都是有些本事吧。说说,会些什么?”
“回郡主,你需要的,我们都会。”
白锦猛地睁开了眼睛,口气不小啊。“你,”白锦指向方才说话的那个,“会跳舞吗?”
“自然,无论是大周的舞,还是漠北的舞,无一不会,否则,如何讨得郡主欢心呢。”
白锦胸口顿时一阵反胃,这人声音倒是好听,只是配上这说出来的话,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油腔滑调,花言巧语,油腻!
白锦在心中作出了判断。
“下一个。”
“奴才……奴才……”
白锦秀眉轻皱,“你结巴?”
“奴才……不,不结巴。”
“不结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怎么,看不上我这个没有实权的长郡主,不屑的和我说话?”
此时,任谁都听出来了半倚在这柔软的软榻上的长郡主心情十分的不好。基本上谁说话,谁就等着被骂。
“主子若是不嫌弃,奴才便自作主张,为您安排如何?”
白锦一愣,将视线转到说话之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白锦竟然安静的点了头。
过了一会,花厅中轻歌曼舞,好不风雅。
“你很不错,为何……”
“为了生存罢了,再说郡主风姿,赚到的是奴才。”
白锦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一张一合的唇,明明他自称奴才,又说的这样卑微,可偏偏从他的话语中白锦一点低贱都没有听出来。
这人自有傲骨,所以才能弯曲下膝盖。
一如那个人。
一如那个敢在天下人面前自求为宠的人。
那个从不将跪在身为女子的她脚下为耻辱的人。
可惜,她把他气走了。
正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一道人影以迅雷之势飞跃而入。
白锦脸上顿时露出轻松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铛铛挡……”
不过片刻,花厅中便只剩下了软榻之上的白锦和月光阴影中站着那人。
白锦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然笑了出来。
一声尖叫,白锦赤着足奔向了方才英姿潇洒处理掉花厅中闲杂人等的周越。
“你这个坏人,你把我的男宠都吓跑了。”
周越本来满心的怒气,可此刻他腰上被她缠着,脖子被她勾着,那些生气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突然在想,若是今日白天她肯这样扑上来,他断然是不会狠心走开的。
“你这个混蛋,你赔我,你把我那么多的面首都赶走了。”白锦边说,便在周越的脖子上报复性的咬了一口。“赔我!”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一贫如洗,只有这一副身子,你要不要?”
白锦盯着他的眼眸,强忍着心头的柔软和笑意,“我的男宠有的会跳,有的会唱,还有的会弹琴,你会什么?”
“我会侍寝,我有经验,我可以做的很好。”
白锦的脸轰的一下通红发热,好像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升高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