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越舒朗一笑,书房中的气息顿时轻松许多,他也不再箍着齐瑞锐,转身倒了杯茶水,稳稳的坐了下来,“看不出来,你对我家暖儿竟然这么大的信心。”
齐瑞锐甩了甩肩膀,不屑的说道:“越郡王自己卑鄙下流难道还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周越嫌弃的放下已经冰凉的茶水,无所谓地说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在一起的人大多都是志趣相投的。比如,本王和暖儿。这一点上,齐公子就差了些。”
齐瑞锐想反驳,但赫然发现根本无法反驳。周越说得对,他耍无赖的功力的确和白锦像了个十足十。
“不过,你放心,这些我的确不过是偶然得知的。你传这些话给她是想让她小心,既然七皇子没死,自然了他留下的人必定贼心不死。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处在皇宫之中的曾经阻止过七皇子阴谋的长郡主。”
齐瑞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种隐藏在自己一个人内心的秘密被大白于人的快感。无人知道,明明发现了蛛丝马迹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谨守着这惊天的秘密有多痛苦。
“你很聪明。”
“过奖。”周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是欣然接受的样子。“月半十五再半,不就是七嘛。我细细的想了想,能让你用这样隐晦的手法传消息的,也就只有那位尸骨都该快烂的七皇子。”
齐瑞锐脸上渐露疑惑和震惊。
周越微微笑了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会想到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的吧。”
“快说。”
“因为,我一直知道,他根本没有死。”
齐瑞锐瞪大了眼睛,“七皇子的死人尽皆知,身为宗室,你应该是见过他尸体的才对。”
周越勾起嘴角,满眼不屑,“这世上多得是偷梁换柱的办法。七皇子的身体的确是不好,但是绝不至于死在太后前面。”
“你如何得知?”
“简单,本王端了他的老窝,逼问他宫里的侍女就知道了。一个人再如何能装,也是无法掩饰自己的病情的,但凡医术高深一点的大夫都可以从药方和药渣中判断出一个人的病情。”
至于帮他的那个大夫,毒医杜二够不够格?!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他没死。”
周越耸耸肩,“这件事,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白锦也知道?!”
周越不语,默认了齐瑞锐的说法。
齐瑞锐深深的觉得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他们的默契呼之欲出,从不需要刻意的准备。而他,若非是不小心看到了七皇子派来传递消息的人,永远也无法想到这个已经在众人眼中死了的皇子会仍旧存活于世。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齐瑞锐话音未落,便无奈的笑了。他好像问了一个足够白痴的问题。知道又如何,也不过是猜测。总不能真的上报皇帝,说你儿子诈死吧。毕竟,那个时候太后才过世不久而且根本没有证据就算皇帝相信也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齐公子,本王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本王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齐瑞锐盯着他,似乎在审视着。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至少在保护暖儿这一点上,你我有相同的目标。当然了,你若是不愿意说,本王自然也有办法知道本王想知道的。只不过到时候万一误伤到谁,本王可就不能保证了。”
齐瑞锐怒目望向了周越,气愤道:“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