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脸上扬着幸福的笑容无疑深深刺痛了齐瑞锐的眼眸。他无比厌恶周越这幅胜利者的姿态。但更让他恼火的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有足够的资本这样去笑,去说。
“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想教训你。”
周越随手拿起书桌上放置的药瓶,平淡无波地说道:“是她送给你的吧。”
齐瑞锐翻身而起,从高处一把将药瓶夺过去。
“是又如何。”
周越淡淡一笑:“不如何,我就告诉你,她半个月前就在准备这些药膏。特意让太医院许太医调配的。治伤除疤,药到病除。”
齐瑞锐的低垂着头,看着手上的药瓶,顿时感觉鼻头微酸,这种丝丝入心的微痛感甚至来的比战场上鲜血四溢的时候还来的强烈。
他差一点就拒绝了她对他的好。
多蠢啊。
周越无声的看着齐瑞锐陷入深思,自己却反客为主坐在了书桌后,翘着腿懒洋洋的问道:“说吧,你这一趟漠北之行发现了什么?”
齐瑞锐猛地抬头,眼中是不可置信的光芒,“我听不懂越郡王什么意思。”
周越浅笑,“别装了,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直说吧,不然依照你的性子不可能对暖儿这么冷淡的。”
齐瑞锐咬着牙,显然是死都不肯说话。
周越真是想一掌拍到这蠢小子的脸上去,“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替你说。”周越倏地起身,靠近齐瑞锐的脸,低声道:“你发现,有一个人没有死。不仅如此,他还试图和你一贯忠君爱国的父亲联系。”
屋子里,顿时一阵冷风刮过,留下满地的寂静无声。
齐瑞锐青筋暴起,眨眼间他的剑已经贴在了周越的脖颈上,只要他微微用力,这柄已经在战场上饱饮鲜血的锋利无比的宝剑就会立刻见血封喉,夺人性命。
周越冷冷的笑了一声,“看来,我猜对了。”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齐小爷你自己不清楚吗?”
哐当一声,齐瑞锐手中的剑像是被风吹掉的落叶一般无力下落。他整个人像是被夺去了呼吸,彻底的瘫坐在了地上。他低垂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我爹最忠诚于大周了,他怎么可能和外人谋和去反叛呢……绝不可能……”
“如果你心底真的相信他没有,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我爹从小就教导我忠信礼义,他不可能背叛大周。”
“齐瑞锐,告诉我,你找到什么证据了?”
齐瑞锐瞳眸骤然收缩,他猛地用力推开了靠过来的周越,恶狠狠的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周越眉宇紧锁起来,他两手并用将齐瑞锐扣在桌椅之间,耐心道:“你既然刻意地和暖儿疏远说明你定然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证据,只是还无法确定。我猜测,由你回京述职的决定绝不会是你父亲的想法而是你的毛遂自荐吧。你借着回京述职不过是想在自己家里寻找证据吧。”
齐瑞锐面如灰白,手腕间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周越趁热打铁,接着道:“月半半时,簪木之约,等我回京。这些话是你故意传给暖儿的吧。”
齐瑞锐霎时愤恨地扫向周越,“你竟然偷看!”
“你怎么不认为是她主动给我看的?”
“她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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