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本来好好的窝在周越怀里听故事,笑的正是开心,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颗脑袋,立刻就被吓得往周越身上贴。
“你叫竹叶,对吗?”白锦声音小小的,听在竹叶耳中却已经是天籁之音了。
“是,主子记得我了吗?”竹叶眼中泪花占满了眼眶。
白锦眨着眼睛看了一眼身后的周越,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竹叶脸色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白锦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啊,阿越说我好像生了病,所以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但是木丹有给我说过,你是我的侍女,所以……你快起来吧。”
竹叶听了这话,哪里还控制得住,哽噎着道:“竹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怎么会呢,你看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吗?所以,你赶快起来吧。跪着疼。”
周越用眼神看了一眼木丹,示意她将竹叶拖起来。
“暖儿很懂事。”周越在白锦额前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以示奖励。白锦笑的更灿烂了。
“谢谢阿越,可以接着讲故事吗?”白锦学着周越正经的样子,正经的问着。
周越揽着她,换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接着念手里的话本子书。
竹叶简直都要傻眼了,继而就被木丹拉了出去。
屋子里不时传出两人爽朗的笑声,而每次都是白锦先乐不可支,然后周越就会陪着她笑。明明就是烂俗的民间故事,但白锦就是听得比谁都开心。
木丹暗叹一声,岁月静好,情深意重,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只是不知道,若是有一天主子清醒过来,这样的日子是否还可以继续。
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避未知的想法。
……
周越一脸戾气,他紧握的双拳证明了他有多生气。
“杜叔!您怎么可以!”
杜二痞痞的笑着,反问道:“怎么不可以?”
“您明知道周婛做了什么,却还偷王府的金牌去救她。”
“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也是你父王的血脉,那我就会保护她。”
“您简直就是是非不分!”周越简直是要气炸了,对于周婛他已经仁至义尽,若不是顾着她是父王的血脉,不等皇帝出手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到底是谁是非不分?周越你扪心自问,若是今日被周婛小产的人只是一个毫无地位的小妾,你还会认为周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吗?”
周越语塞,因为他发现杜二说的对。他这么生气,并非因为周婛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而是因为受伤的人,是他的暖儿。
“既然如此,你可以在乎你的王妃。为什么就不许我去就我的侄女?!”
“您这是强词夺理。”周越努力让自己静下来,杜叔是长辈,他不能太无礼。
“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你不就是怕用金牌保下周婛后白家的人会对你有所责怪吗?说到底,还不是你的私心作祟。”
“杜叔,你错了。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周越脑袋里回荡的是白锦义正言辞的声音。
“我答应过你父王,就一定会办到。”说完,杜二就扔下一个小药瓶,“若是你看不惯我,我回江州就是。”
“杜叔,您是长辈,我不能责怪您。你是为了践守对兄弟的约定,我更不能怪你。可是,”周越举剑横在自己脖颈上,“我不能让她的苦难白受,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杜二冷冷的看着他,眼如刀锋:“你不会。”
“我会。”
周越的声音冷的像寒冰,不带一丝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