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奇怪,抬头问他:"你崇拜的是谁?"
秦直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叔叔,他是从一线的缉毒警干起来的,我现在走的路也是模仿他当年的经历,在他眼前,再强大的阻力,都动摇不了他的目标。"
"我的老丈人?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
秦直用力摆手:"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的性格真的和他很像。"
忽然我们身边传来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张岚风笑着说:"说谁很像呢?"
我俩异口同声地摆了摆手:"没谁。"
秦鸿雯在旁边说道:"喝醉了酒跑到江边多危险,还爬那么高,快下来!"
我支撑着从石头上爬起来,感觉手脚有些发麻,慢慢地挪着跳下石头。秦鸿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她温顺地站在我面前,用双手给我系上了敞开的衣服扣子。
张岚风在我们旁边一把揪住秦直的耳朵:"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走!"
雯雯会心地笑了笑,仰头吻上了我的唇,幽兰的香气闯入我的口中,她的凉滑与温柔彻底将我沦陷。片刻之后,我们的双唇分开,她亲昵地说:"傻瓜,这些天想我了吗?"
"嗯,"我点点头说:"雯雯,抱着你睡习惯了,突然分开有点儿睡不着。"
"那我今天晚上回去,让你抱着我睡个好觉。"
我们牵着手来到停车场,秦直两口子站在车前等我,准备各自告别回家。
秦直上车后,突然问我:"刘良,下个星期二,局里会给郑局长召开追悼会,你到时候去不去?"
为了救连芸而中枪身亡的郑局长,这是让我感激而且敬重的一个人,尽管家人给他带来了这样那样的污点,可他仍然不失为一个英雄。
郑局长还有封信要我交给他的儿子,顺便在追悼会结束后还给郑宇。
我连忙点头说:“我当然要去。”
星期二这天,郑局长的追悼会在江城市文昌区殡仪馆举行,我赶到的时候殡仪馆的门口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警车,几乎整个江城市的警界都集中在了这里。我和秦直把车上的花圈抬下来,放到殡仪馆门口,跟随宾客们进去参加遗体告别仪式。
我站在郑局长的遗像前三鞠躬,然后走到郑宇和他母亲的面前低声说道:“请节哀。”
郑宇的眼睛红红的,郑夫人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这小子看起来还不算无可救药,至少老爹死了他是真伤心,也不枉老局长临死前都惦记着自己的儿子。
从殡仪馆出来后,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刚才的宾客里面,郑宇的朋友死党并没有几个,顾晓冬没有来,还有一个人没来,至于是谁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看来这些官家子弟们之间的友谊并不牢固,兄弟的父亲牺牲了都不来看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时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些许明悟,感觉真相离我越来越近了。
追悼会过后,郑局长的骨灰盒由灵车运送至郊区南头庄烈士公墓进行安葬,我开着车远远地跟在灵车身后,又开始思索起人这个命题,我们本身就是一种复杂的生命体,我们的情感,思维和价值观几乎随时都在发生变化。人的善与恶,好与坏几乎没有一个标准来界定,很多历史人物在史学家的口中翻来覆去争论了几千年。
都说千秋功罪,留于后人评说,但在我这里,郑局长之前无论犯下怎样的错,都随着市医院楼里的那一声枪响,如烟消散。
在这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所有的车辆都主动为灵车让开道路,市民们主动发起了鸣笛致敬,以纪念这位英勇救人而牺牲的警察局长。
路边的栏杆上贴着白色的条幅上写着:他已经退休,可他还在工作,用生命来谱写警魂。
我跟着车队到达公墓,下车后并没有跟他们进去,只是站在不远处等着。
那一排排的墓碑上写着逝去者的名字,郑局长的墓碑前摆满了鲜花,他的战友们整齐地站成三排,敬礼,脱帽致敬。
现任市局局长邢少文把他生前的警帽放在了墓碑前,亲手捧上一捧菊花,倒上三杯烈酒,浇在了墓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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