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仿佛撞碎了我的心灵,我狂奔到她的面前,看到她安静地躺在地上,头发后面渗出一大滩血。
我双目四顾,机械麻木地嘶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快救人!”
“对!要救她!”大脑当机的我才突然跪到地上,把她抱到怀里,奔跑着回到我的车前。我把她平躺在后座上,跳上车往市医院疾驰而去。
我踩着油门在车流中疯狂地穿梭,对挡在前面的车辆没命地打着喇叭,一边大声地对她说:“连芸,坚持住,你会没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会活得好好的。”
我急踩刹车停在医院门口,下车把她抱下来,她消瘦苗条的身躯几乎不再动弹,就连她的体温都在慢慢失去。
她的鲜血沾满了我的衣衫,此刻我的脸应该是十分的狰狞,我跑到医院的楼道里,大声地喊叫:“医生!救救她!”
一名男医生和两个护士跑过来,推着担架车来到我的身边,我把连芸放在车上,慌忙对医生说:“医生,快救救她!”
“怎么回事?”
我悲戚地说:“她被车撞了!”
医生走到她的身旁,检查她的眼睑和伤处,用听诊器探听她的心跳,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颅脑损伤,失血性休克,心肺暂时停止生理机能,快送急救室抢救。”
我拽着医生的袖子苦苦哀求:“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你一定要救她!”
医生皱着眉头点点头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是医生,救治病人是我的责任,你放心地留在外面等待。”
护士们推着连芸进了急诊室,我心如刀绞地站在门外,我都不明白我这时的情绪是什么,悲伤,痛苦,怨恨,愤怒,或者是这些负面情绪的集合体。我坐到排椅上自责地想,如果我不带她去警局报案自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金龙宾馆背后的大老板,怎么会允许连芸活着走进警局。我明明知道她是至关重要的证人,却没有时时刻刻保护她的安全。
如果我没有诱导她做出这个决定,她也就不会选择跟随我去警局,说起却是我害了她。
正当我的茫然无措焦躁等待的时候,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刚才那男医生走出来,我连忙扑到他跟前问:"医生,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没事?"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特别害怕他从嘴里蹦出那两个字。
"生命体征恢复,但这只是暂时的,她的颅脑损伤严重,有淤血压迫神经,需要尽快动手术。你是她家属吧?只要你签字批准,我们就对她动手术。"
我怔怔地站立在那里,喃喃地说:"我不是家属。"
医生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平抬着双手走进了消毒室。他对一名实习女医生说:"马上准备手术,尽快让病人家属签字。"
这名女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单子走到我面前,把笔和本子递到我的手里说:"你就是病人家属?尽快签字,我们好动手术,她的时间可不多……"
这女医生睁大眼睛看着我:"原来是你啊,前两天已经有个女人被你送进来了,今天又有一个女人被你送进医院,跟着你的女人怎么这么倒霉?赶快签字吧!"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是家属,她是我的朋友。"
"不是家属?"女医生皱起眉头:"她家属呢,为什么不立即通知她家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能担得起吗?"
我焦急地说:"她家属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家属,咱不能先动手术吗?"
男医生走到我们身边,语气急促地说:"怎么还没有签字?"
"主任,病人的家属不在,你看这?"她征求地看着主任医师。
这位主任为难地对我说:"你还是赶快通知她的家属过来,我们医院有规定,动这种手术必须有家属在场。"
我瞪着赤红的眼睛对他们说:"难道没有家属,你们就不做手术了吗?"
这时一名护士焦急地跑了过来,面色凝重地说:"主任,病人生命体征再次下降,脑电波频率消失!"
我急火攻心,大声地对那女医生喊:"把单子给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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