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齐斌一只手不停的擦脑门儿的汗,豆大的汗珠就像雨滴一样往下落。
他低着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哭起来了呢!
“爸,这样吧,我们先暂时住在一起,我发誓在姗姗有工作之前,我都跟她在一起,一定处理好他们的关系,能干的活儿我都自己干,尽量不出什么岔子,您看可以吗?”
“我看?我看当然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光北又怒了。
光北说这不就是明显的敷衍他吗?到底跟他父母商量好了没有,怎么现在还在骗他,还不说实话,他真是失望透了!
他一急,额头上的汗也呼呼的往外冒,顿时开门出去,却恰巧看到在门口偷听的刘大英,瞬间回过头指着齐斌的鼻子说,
“这就是所谓的解决,偷听我们说话有意思吗?”
齐大英这回是真有些害怕了,默默的站在旁边的走廊上背对着我们,一言不发。
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呆在这儿可能随时会被赶出去了,所以有些担心了吧!
但是,光北的决定很坚决,他说,现在,他父母就得从这里搬走,不管搬到哪里,就是不能再跟他们住在一起。
住了不到一个月,就换来了这种结果,那以后呢,以后要怎么办!
齐斌的脸越来越苍白,我知道他本身并不坏,而且也很想解决这个问题,光北要继续说下去,可能连现在的平静都没有了,对姗姗而言反而帮了倒忙。
她既然很爱这个男孩子,我们作为父母,还是那句话,能退则退吧!
我悄悄走到光北身边,告诉他这些,拍了拍他的脊背,我才感觉他纠结的背部肌肉渐渐松散了下来。
但是他的眉头越皱走越紧,一直冷冷的盯着地面。
这时,姗姗再次走过来,挽着光北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真的没关系,她是光北的女儿,这些挫折又能算什么呢?
再说,有些东西经历了总比不经历要好。
“你啊,让我说什么好呢?”
光北心疼的握着姗姗的手,握了好久好久都没松开。
我看着这个场景,鼻子也酸酸的,一不小心就打湿了眼眶。
齐斌顿时像个犯了很大错的孩子,不敢过去,只能远远地望着。
那天我们折腾完已经很晚了,齐斌先试探着问我,今晚能不能先这样,再说,他父母人生地不熟的,是真没地方可去。
我看了看,的确天色已晚,光北一意孤行,是有些不妥,我看见齐斌的样子实在可怜,就又一次问光北,今天能不能先这样,大家也都累了,早点儿休息吧!
“是啊,爸,小贝还在家呢,你们都一天没回去了,他肯定也想你们了。”
姗姗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有些想儿子了,一天不在家,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那时候,我的心思一半在这儿,一半已经飞回去了。
光北听到小贝的名字,也有些纠结的用一只手扶着墙,而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地搓来搓去的。
“爸,真的没关系,你们就回去吧!”
这时,齐大壮和刘大英忽然从房间里出来,刘大英拽着齐大壮的袖子,跟我们说,今天他们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谁能没个错呢不是,她自说自话的看着我们。
我知道光北开始犹豫了,借机点了点头,
“那今天的事儿,就先这样吧,我们就回去了。”
我说完光北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反对。
别看齐大英这人是农村妇女,还是很会来事儿的。
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赶出去,就向我们低头了,可真会看形势。
于是,我就这样挽着光北的胳膊出去了,除了叮嘱姗姗好好照顾自己外,别的话都没有说。
而光北,像是心凉了一样,一路上,都看着窗外,我问他什么,他总是冷冷的“蒽”一声。
那晚回去,又跟之前婚礼结束的时候一样,一股脑儿躺在床上,连袜子都没脱。
趁他熟睡,我走过去悄悄地帮他脱了袜子,换了睡衣,而我自己跑到小贝的房间陪他睡了一页。
我觉得,每当这时候,都需要给光北一个独立的空间。
我们都不是神,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内心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有时候,不经意间的小东西就会戳穿我们的内心。
“姗姗,昨晚没事儿吧!”
“蒽,挺好的,妈,你就别担心了”。
一早,我坐在客厅里给姗姗拨电话,明显听到有下楼的声音,却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停住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果然看见光北依旧不太高兴的下来了,手里拿着西装直奔门口。
“早饭也不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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