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小小的瓜子脸,高高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一个病人的资料,见周丽红走进来,忙笑着问:“请问你是来看专家号的吗?”
周丽红说:“不是,我是来了解三十八床病人的情况。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是不是因为大脑跌伤引发了颅内高压脑水肿?”
女医生吃惊地瞪着她说:“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怀疑三十八床引发了脑水肿?我是负责此病人的专家,有没有脑水肿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你的职责就是配合医生照顾好病人就行了。医学上的事情你不懂。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你出去。我不想跟一个质疑医生的家属说话。”
“我问错了吗?”周丽红冷笑。
女医生摘下眼镜盯着她:“你没有问错,是我错了,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你不走我走。”
女医生说完居然还真的就走了。
周丽红甚是无奈,怏怏而去。像这种脾气大的医生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为此,她不得不怀疑那个女医生医术水平是否有限。要是真的如此,丁浩然待在这里治疗岂不是危险重重?
周丽红想到这里,越发觉得事态远比想象中的复杂许多,决定去找医院商量,说院方组织专家对丁浩然的病情进行全面的复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有效的确诊。然而让周丽红没有想到的是,医院的专家们都出诊了,一个也没有回来。院领导说打电话催催。这还是医院吗?周丽红失望至极。医院如此作为真是让人感到费解。这件事儿非同儿戏,必须对丁浩然的病情进行确诊。要是丁浩然再有个三长两短,丁家也就全完了。
因考虑到丁浩然的病情比较严重,周丽红建议丁雨墨将他转到其他医院进行治疗,并把自己的的想法告诉了毕飞扬。毕飞扬还在丁家门口蹲守,看看没有其他反常的情况,立即来到了医院。但是在和医生商榷有关丁浩然转院的事情时,医院居然不同意放人,其理由并非是专家们没有回来,而是丁浩然只是酗酒过度导致轻微跌伤,没有大碍,不会危及生命。万一要转院也得等院方开会决定。好在就在这时候,院长来了。
毕飞扬在听了周丽红对丁浩然的病情分析后,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将刚刚赶来的院长叫到一间房子里,并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他看,说如果再不放人一切后果皆由院方承担。
院长看了毕飞扬的证件,用几乎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最后点头说:“好吧,我马上联系人民医院,给三十八床办理转院手续。院里正好有一辆闲置的救护车能派上用途,你叫病人的家属来签字。不过我再三申明,要是在转院途中发生什么意外,本院概不负责,你让病人的家属想想清楚。”
毕飞扬打电话让丁雨墨来到院长办公室办理了转院手续。连夜将丁浩然转到了市人民医院。检查后,医院的专科医生找到他们详细解答了丁浩然的病情。正如周丽红所预料的那样,丁浩然由于跌伤引发了颅内高压,导致脑水肿和血压降低,幸亏早来两个小时,否则准会没命。听到这个结论,丁雨墨很是诧异,用几乎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周丽红。
周丽红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绕着圈子说:“哦,我在警校读书时学的是法医专业,对这种病理反应还是有研究的。没想到这次真的派上了用场。”
丁雨墨道:“周姨,你对我们太好了。”
周丽红伸手抚摩着丁雨墨的脸:“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你也别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人与人之间互相帮衬是很正常的事情。”
丁雨墨抱住周丽红哭了起来。
毕飞扬不忍再看,把周丽红拉到一边说:“你就留在这里陪丁雨墨照顾她父亲,我一个人回去守住那个家。丁家人够不幸的了,要是家里再发生意外,我们就有愧了。”
周丽红说你没有钥匙怎么回去?
王敄神秘一笑:“嘿嘿,我会遁地术,难不倒我的。”
周丽红看得出来他手里有丁家的钥匙,笑道:“你还真行!”
毕飞扬说:“没办法,谁让我们干的事具有高风险。”
转身而去。周丽红看着他的背影,抿起嘴沉默。
丁雨墨在医生的建议下,将父亲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房里只有两张床。住在对面的病人看起来伤得不轻,整个头脸都被纱布缠着,血迹斑斑,仅露出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这么重的伤居然没有亲人陪伴。周丽红看看那病人不由皱了皱眉,上街买东西去了。
丁浩然依然在昏睡,只是呼吸明显均匀了许多,医生又来给他测了一次血压,血压也有上升的趋势。从医生再一次的检查结果来看,丁浩然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已经进入了正常的睡眠状态。丁雨墨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
周丽红从外面的水果店买来苹果和提子,问丁雨墨要不要来一个。丁雨墨拿来一个苹果,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剥去上面的皮,切了一半给周丽红。
周丽红摇头:“你吃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丁雨墨说:“一个我吃不完,你就拿着吧。”
周丽红无奈,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半边苹果,没料到这一伸手竟发觉事情有异:对面那张床上的病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那病人什么时候出去的。周丽红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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