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女儿来信里扯下的弥天大谎,何幺幺就头疼。
他这次还真不知该怎么帮女儿圆了这个“人尽皆知”的谎。
于是,他来这一路上一直睡不着觉,知女莫若父,自己女儿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别说考白鹭书院,就是考那八大书院之末的逐鹿书院,只怕不花钱打点打点,都进不去!
眼看何幺幺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柳金蟾想说这是真的,但嘴还没张,那雨墨就贴着墙壁一蹭一蹭溜进来,白白的小脸,眼还不住的往后院那边递,她就知道今儿不招,在劫难逃!
“爹——”柳金蟾欲开口,何幺幺不待柳金蟾说话,就拍拍女儿的手:
“你不用说,爹都明白。是你娘被那算命的忽悠得找不到北了,把你逼成这模样的!爹都明白……眼下白鹭镇这么大的事来了,你都不敢回去,定是被你娘吓得!青儿,傻愣愣地站在做甚,还不给小姐把茶端上来!”
何幺幺一见那伙计端了茶来,薛青那孩子居然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动动都不会动,不禁眼睛一愣,不禁心里感叹:怎么教了两年多,还是这么个不会见机行事的,亏这模样越发齐整了,人倒比先时呆了,也不想想他偷偷把他带来冒了多大风险!
何幺幺这么一喊,薛青吓得赶紧拿手去碰那茶碗要接过,但奉箭岂能让他把茶亲手奉与柳金蟾,他家爷可就在那后面端坐着瞅呢!
奉箭连忙不着痕迹地装作吓了一跳似的,退后了一步,薛青手里的茶碗不及拿稳,一碗好好的茶就打滑落了地,发出清脆的一响,当即溅了二人一身的茶水,幸得隔得远,不然这滚水烫的茶,只怕得把二人烫出泡来,将那屋后的北堂傲吓得一颗心提了起来,要说奉箭鲁莽吧,这后院争宠……可不就都这样的?
前面何幺幺多宝贝柳金蟾!一见薛青这么笨手笨脚,当即怒了:“你慌脚鸡地忙些个些什么?站着干什么?难不成还等着姐儿拿脚往上面踩不成?”
何幺幺心疼的赶紧拿出帕子要给柳金蟾擦袍底的茶水:“烫着没!让爹瞅瞅!”
柳金蟾肚子都微微显怀了,哪敢给她爹瞅,她赶紧起身扶住他爹:“没事儿。就是湿了点儿,爹你坐!女儿又不是孩子了!”
何幺幺见女儿无恙,扭过头又要骂薛青“愣着干什么!”,柳金蟾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别说这薛青和她过去……还有那么一点儿对不住人家,柳金蟾哪舍得他受委屈,赶紧笑向她爹道:
“爹说他干什么?这店,他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到处都是女人……男人嘛,这种地儿难免有些个羞手羞脚的!”
说着,柳金蟾忙示意雨墨过来将一地的碎瓷拿扫帚来扫了。
雨墨眼观那方窗下疯姑爷身侧的奉书微微白了脸,心里就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接着扫碎瓷之机,忙暗暗地趁着背对何幺幺之际,对柳金蟾猛递眼色:疯姑爷就在窗后看着呢!
柳金蟾也是冷汗直流,尤其是那薛青得她刚才一番话后,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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