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听太医说尉迟善的病情并无大碍,可是褚秀却仍还不放心他,她对着魏国福说道:“朕这几日要住在这,直到表哥病好再回去。”
众人噤若寒蝉,也不敢提出任何意见,这时身后传来男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圣上,绝不可如此!”
见尉迟善安然无恙地站在身后,褚秀欣喜若狂地跑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了好些了?”
尉迟善向后挪动了几步,恭顺地说道:“谢圣上关心,微臣并无大碍,只是若您当真关心微臣,便不应该让微臣成为众矢之的。”
“秀儿当然是真心关心表哥,怎么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呢?”褚秀嘟着嘴,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尉迟善目光炯炯,答道:“圣上您想,若是太后和丞相得知您因为微臣荒废朝政,他们又会将所有的错归咎于微臣。”
“那好吧,那朕明日来看你。”褚秀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她离开并不是因为担忧母后会怪罪,而是怕尉迟善会被自己连累。
褚秀经过八角亭,见男子正坐在亭中烹茶,他的穿着并不像是府上的奴才,墨发用一根发带束起,他的身影分外清冷,犹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冰雕。
褚秀满腹疑惑地走上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圣上,微臣只是大司马请来的一个民间大夫。”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长相极为精致的男子,他的肌肤宛若羊脂,唇瓣宛若雪下红梅,他的美无可比拟,甚至胜过世间任何的东西。
见褚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明崇隐又继续说道:“圣上如若不嫌弃小人卑微,不如坐下与品一品小人所煎的汤茶。”
褚秀愣愣地走上前,打开了茶釜的盖子,只是旁边放着一罐茶叶,却不见煮茶之水,“这茶釜中没有水,如何煎茶?”
“小人可借用山泉之水。”明崇隐的笑容如同盛开在月光下妖冶的曼陀罗花,致命却让人忍不住接近。
褚秀回过神,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山泉?此处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取得山泉,朕了没有这个耐心。”
“旁人或许如此,但小人只需在须臾之间。”明崇隐那笃定的眼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淡淡一笑又将釜盖盖好,只是眨眼的功夫,再打开釜盖时其中已装满了清澈的泉水。
褚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绝技,问道:“你是如何办到的?”
明崇隐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方才小人说了,这山泉水是借来的。”
“你如何证明这是山泉?”褚秀对此事还是有几分怀疑,她看着茶釜中烧滚的开水,狐疑地看着正聚精会神地用竹筴搅动着茶末的明崇隐。
“圣上,山泉甘甜清香与普通井水是有区别的。”明崇隐小心翼翼地为她斟了一杯茶,又递到了她的面前。
褚秀饮了一杯茶,其味分外清香隽永,看着桌案上的精致的糕点,她又不禁问道:“这也是你做的?”
明崇隐浅笑着答道:“小人会做上百种糕点,普通的枣泥糕自然不在话下。”
“那朕可以带回皇宫吗?”纵使是褚秀每日在皇宫吃的这些山珍海味,也不如眼前的一块枣泥山药糕美味。
明崇隐耸了耸肩膀,说道:“自然。”
入夜,尉迟善昏昏沉沉地走出了卧房,只是褚云不在身边伺候,他总是觉得有些不习惯,秦戢站在门口行了礼,“主上。”
尉迟善打量了一眼四周,目如寒星,问道:“褚云她人在何处?”
秦戢的神情有些为难,褚秀吩咐任何人不准将褚云放出来,他们只是低微的属下,不敢违抗天子的意思,只是尉迟善才是自己的正主,一番思量后,他如实禀报道:“圣上将她扔进后院的那口枯井里,还说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将她放出来。”
“我要过去看看。”尉迟善目光毅然,外头正下着倾盆大雨,他却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外头下着雨,您还病着。”秦戢撑起了伞,连忙追了上去。
“将石头搬开。”尉迟善已浑身湿透,他的双唇苍白,豆大的雨水顺着额角滚落了下来。
一旁的侍卫为难的说道:“可是圣上下令……”
尉迟善目光冷冷,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呵斥道:“这是大司马府还是皇宫?你们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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