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地从他身边走过。
之前那软软的笑容虽然一直在他心底,却并不会让他心生牵挂,倒是那清亮的眼睛,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回想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不经意的时候她还在他身边,他真正欢喜了,她却如同一缕他难以握住的光亮,除了留下照入他心底的感觉,便什么都不属于他。
此生遗憾。
他以为只要实现心中抱负就能圆满的人生,却无论如何都会留下遗憾。
“五爷该回去了,老夫人、老爷、夫人都等着听您的消息。”桃符低声提醒。
常亦宁点了点头和那考生说了几句话,转身从客栈里走出来,却没有径直回到常家,而是慢慢地走到开满药铺那条街上。
“五爷,您来这里做什么,家里已经请了太医,等着给您开单方呢。”
常亦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走过来。
京里都关切经过这次秋闱,哪家子弟能科举出仕。药铺这边却是在议论保合堂的事。
常亦宁在旁边的酒肆里坐下,旁边一桌的客人正议论的欢畅。
“说起来都没有人相信,一个女娃娃竟然也能收徒,我听说她还在跟着白老先生学诊脉。”
“可不是,白日我还看着杨大小姐坐在白老先生身边抄方。”
旁边的人听着惊讶,“按理说一个抄方的弟子连郎中也算不得。”
“人家不是郎中是女医,你见过哪个郎中被人奉上千金做诊金,宗室营来请两次杨大小姐都没去,这叫什么?没有几分本事怎么敢这样霸气,那陆家少爷那么重的伤不是也让杨大小姐治好了?说实话若杨大小姐不是女子,上门求师的人会比白老先生当年还多。”
“现在常家还没有将杨家财物还过来,等杨家手里有了银钱,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你们等着瞧吧。”
桃符在旁边听得脸红,忙左右看看生怕被人认出来。万一知道他们是常家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口水喷过来,桃符不安地低声道:“是非之地,五爷,我们还是回去吧!”
闹出这样的事来,就算他在杨茉兰身边出现,都会被人投以鄙夷的目光。常亦宁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半天才站起身来一路回去家中。
踏进常家大门,立即就有管事迎过来,“五爷,您怎么才回来啊。”
常亦宁还没说话,看到有三两个吏员打扮的人在府内穿梭。
常亦宁看向管事,“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苦着脸,“是来清点杨家财物的,偏偏选了今天过来,家中前前后后都在应付,本来准备了炮仗等五爷进门来放,却……却……”说着催促身边下人,“快去看看,炮仗怎么还不放。”
说话间“砰”地一声响,管事的满脸堆笑,常亦宁却耳边嗡声不止,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了。
常亦宁从管事身边走过径直去看吏员清点。
管事的阻拦不住忙将消息传去内宅,常大太太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站在门外向里面望着。
常亦宁连衣服也没换,站在吏员旁边,脸上神情淡漠。
常大太太心里忽然有些发凉,吩咐身边的下人,“将五爷叫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常大太太等了半天,常亦宁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常大太太见到儿子,忙道:“你看你,怎么连衣服也不换就……就……这里的事你向前凑合什么?”
说着话和常亦宁一起走进内宅。
“母亲是否觉得丢脸?”常亦宁忽然道。
常大太太听得有些心惊,“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话?”
“看着别人清点,我们家贪的杨家财物,母亲是不是觉得脸上羞愧?”常亦宁的声音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听到常大太太耳朵里却有讽刺的意味。
常大太太板起脸,“你怎么这样和母亲说话?”
常亦宁道:“儿子只是实话实说,杨茉兰从常家搬走,祖母和母亲不是都说杨家没有多少财物托管?怎么会有这么长的财物单子?”
常大太太胸口窒闷,被儿子问的一时说不出话,“这里面的事,你如何知晓,这次是有人故意帮杨氏,害了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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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能双更,因为要去桂林作者沙龙。
回来一定多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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