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后缓缓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良久颤声说道,“你就是御阶?”
御阶壮着胆子抬起眸子,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收敛光芒,“微臣便是。”
风太后看着那几分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她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抚摸那人的轮廓,一阵风吹过,寝宫中的宫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风太后瞬间收回了手,自然的抚平自己鬓角的碎发。
她恢复了平日的庄重威严,“本宫在朝堂上多见你的身影,只是未曾像今日这般的近距离。”
御阶微微一扯嘴角,将眼眸中的不甘掩藏,“太后乃万金之身,微臣卑贱,今日得见凤颜乃三生有幸。”
风太后的手藏在锦衣宽大的袖摆之中,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法遮掩的怜惜,“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虽然你非御王爷的亲子,可是多年来扫平夷族,立下赫赫战功,此等荣耀,又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御阶抬眸与风太后凝视,竟然在风太后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的慌乱。
御阶与御楼一前一后的走在宫殿外的长廊之中,阳光照射在雕刻着凤雀的铜柱上,铜柱上倾斜着晃眼的光华,让御阶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父王,我真的只是遗孤吗?”
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眼睛折射着阳光的光辉,流转着翻飞的心思,带着几分探究看向御楼。
御楼沉声喝道,“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妄自揣测!”
御阶的眼眸里露出几分讽刺,他的身份是什么?沙场托孤,还是御王爷的私生子,或者贤王府中虽看似风光,却被下人轻视的庶子?御阶啊御阶,原来只是御前的一截阶梯而已,供君王踩踏,只可惜他从来就不会甘愿做一截阶梯,否则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出了宫门,御阶飞身上马拐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这是条胡同里混迹着三教九流的人,他将马栓在了一个破旧的木头小门的前面,木头门吱呦一声推开了,一袭红衣,一个袅娜的身影,一股暗香袭来。
转身那人媚眼如丝,身段妖娆,裙摆翻飞,红唇轻启,发出的声音却将这份美好打破,“御阶将军,贤王府中未满十六就已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却没有封王的庶子。”
御阶琉璃色的眸子暗沉,一股冷煞之气遍布周身,“妖红菱,鬼蜮的宗主,所犯之事件件令人发指,却依旧活的逍遥自在的邪王。”
一壶酒端上了上来,妖红菱为御阶的酒樽添满,伸出一只手,“御阶将军请!”
御阶的眸光落在酒樽上,不屑的掀起薄唇,“谁人不知妖红菱的下毒之术?这杯酒我又岂敢下肚?”
妖红菱抬起黑色的手指捂住有些暗红的唇,“我只对我憎恨的人下毒,而御阶将军与我是同盟,我怎么舍得呢?”
御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的眸光相接,心中的协议已然达成。
“御阶将军,我定然会让御无双有去无回,只不过那连沧月可要归我了,到时候我定然要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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