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拨开翻飞的幔帐,看向那个伤痕累累的身影,她就像一具焦炭一般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有一张一翕的唇,证明她现在还是个活物。
楚墨言犹如雕塑一般矗立了许久,阴冷而无可奈何的声音在宫殿内响起,“好,马上张贴皇榜,若是能医治皇后者,寡人赏万金!”
他无力的朝着御医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们都退下吧。”
御医们纷纷揣着那颗惶恐不安的心鱼贯而出,走出大殿后,便觉得风从背后灌过,全身冷飕飕的。
他们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隐于民间的江湖高手的身上了,否则,保不齐哪一天龙颜大怒,他们就真的要与皇后陪葬了。
楚墨言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试图想要从她脸部的轮廓上看出些端倪,失望、愤恨,甚至有些绝望的情绪撕裂着他的心,他扬手将幔帐两侧的羊角蟠龙宫灯打碎,朝着殿外沉声喝道,“来人!”
延喜双手拢袖,弓着身子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奴才去办?”
宫灯支离破碎在延喜的脚下,他愈发的恭敬,将身子折了又折。
宫中出了这样一件大事,想要瞒住恐怕很难,想必大殿中的朝臣早已经口口相传。
楚墨言落下幔帐,眼眸落在延喜的身上,“前殿可有异常?”
延喜微微抬了抬身子,“回皇上,太后娘娘身子乏了便下去歇息了,满朝文武不知为何竟然都腹部疼痛,早早的便由家奴搀扶着回府了。”
看来有人在吃食上做了手脚,不知道为何,楚墨言的脑海中竟然闪现出豆豆那副做鬼脸的样子,他心中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那西楚大帝何时离开的?”
延喜的身子颤了颤,声音也弱了下去,“这个……奴才不知。”
楚墨言的眸光流转在室内昏黄的烛火之中,那跳跃的烛火在冷风的吹动下不断的起伏,他的心中生出几分惶恐,几分疑虑来。
此事若真的与御无双有关,那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就未必是连沧月,或者说御无双早就看透了一切,他与连沧月联手反过来将自己一军。
冷风吹在楚墨言的脸上,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忽然,雕花轻纱窗棂被风忽然被吹开,撞击在宫墙之上,又被反弹了回来,哐当的声音砸在楚墨言的心间,竟然生出几分忌惮来,他紧紧的握紧手指,甚至只希望这些仅仅是自己的猜想。
“派人去探测一下西楚大帝的行踪。”
“嗻!”延喜领命而去。
楚墨言走到窗户前,高耸的宫殿在月色下变成浓浓的剪影涌入自己的眼帘,连绵起伏,犹如心里不断翻飞的恐惧漫无边际。
……
清晨的光穿过朦胧的雾气普照在大地上,豆豆醒来的时候跌入了连沧月那抹看似清冷,却无限温情的眸子里。
“娘亲,非礼勿视!”豆豆一边说着,一边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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