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婥躲着,双手立刻去推开他,微屈的手指将沈扈的手从后背掰开,沈扈拧眉,不悦地一瞥,将药碗箍得更紧。
沈扈又捂住她的下颌,静静看着她玲珑好看的眼睛,下一秒,却又故意严肃地吓唬她:“你忘了自己是本王的妃子吗,你向来不拘泥这些礼数,本王希望你能够接受本王的好意。”
“沈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婥听后,却恼了,反问沈扈。
她的心里,现在满满装的,都是对先帝沈临的恨,源源不断的恨,在地牢如此折磨于她,毁她全尸。
还有奸人狼狈一心,她的脑子里,根本无瑕去想儿女情长之事。
沈扈总是说这档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苏婥真是很不爽。
“嫣儿,你别误会,我这话,是想让你放松下来,把本王当成你的男人,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
沈扈说到这时,才慢慢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往旁边挪了挪,就这样,苏婥被沈扈抱上了榻。
听到噗通声的苏婥,急急忙忙跑出去,见沈扈冷冰冰,一副死人的表情,挠破了脑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被拽了回去。
“嫣儿,你又怎么了?”沈扈上前追问,苏婥难以启齿,干脆不说话,挤着眉头,沈扈笑了笑,就把苏婥扛了回去。
苏婥被抱上床头坐着,沈扈也慢慢坐下,苏婥隐隐感到了一丝慌张,沈扈的动作,简直能逼死她。
杀了她,或是再想其它办法整她?
“嫣儿,你知道本王有多么想保护你吗,很想很想……”沈扈哽咽了许久,才把一双手靠在苏婥的肩膀上。
他有些迟疑,行为上还是很尊重她,苏婥料沈扈应该不敢僭越雷池半步,便没有那么紧张忐忑了。
苏婥想了几秒,一脸木讷的表情,回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能正经点儿吗,来西陵王宫不就是要跟西陵王说尉迟南卿叛变南魏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苏婥的话,沈扈简直哭笑不得,她的真性情,她的坚韧不拔,真的很出乎沈扈的意料,变聪明了,心思多了,但沈扈反而更加担心。
沈扈闷闷不乐,掏出黑色药瓶,抱头叹了半天的气,故意说,“你这样事事上心,本王以后如何保护你,嫣儿,你只要做个无忧无虑的人就好……”
“噗……”苏婥差点没吐出来,骂道,“你脑子烧糊涂了吧,老说些疯话!”
“不是疯话。”沈扈很冷静地说完,瞬间封住了苏婥的唇,“嫣儿,是真的!”
这时,檀香敲了房门进来。
房间里的人,一个苦闷,一个面瘫,连檀香进来了也没有发觉,檀香咳嗽了一声,才把两个人的魂给拉了回来。
“檀香,你出去!”
沈扈的语气变得很情绪化,方才离开时,沈扈让檀香见过西陵王后将桌上宣文带走,听到沈扈火气的话,檀香赶紧掏了宣文,迅速走出去。
檀香离开后,沈扈被打消了兴致,握着双手,一个人埋着头不说话。
苏婥呆呆坐着已经很久,沈扈不知道还要僵持多长时间,苏婥只能耐着性子坐着,盘算着心里的小计划。
霎时……
“嫣儿,你知道吗?其实本王从新婚夜那天晚上,就一直都很喜欢你,喜欢你到快要发疯了,可是,本王还是没办法,本王太没用了!”
沈扈猛然抬起头,发了疯似的抱住苏婥,苏婥强忍着,眼睛瞪地异常大,换了之前,一定早就把沈扈推开了。
“你疯了吗?”
苏婥原本有点动摇,可莞眉黛现在是吃了洛央公青丸的一条狗,想到这里,苏婥只能在沈扈面前做戏敷衍过去,“好了好了,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别一天到晚重复……”
谁知道日后沈扈还会有什么红丸、白丸、绿丸的,拿来逼她吃,她的三脚猫功夫拿来防身还行,想打赢沈扈和沈扈,就等着做白日梦吧。
何况,防身术还是沈扈教的,苏婥的防御计划还未思索完,沈扈便把她退在了床头。
眼神像醉意中的罗刹,难掩去冲动的外壳,只见沈扈胸口喘着偌大的一口气,撞了胆,才慢慢靠近苏婥的脸。
他的嘴唇激动地扬起,淡如清汤水的眼角勾了勾,立马把头俯下来,慢慢靠近苏婥的唇瓣。
苏婥的脸早被沈扈的举动吓得刷白,眼珠子咕噜噜的瞪在那,“得寸进尺,你敢过来,就试试!”她暗暗握拳,只要沈扈敢靠过来,她一定会还手的。
“对不起!”沈扈犹豫片刻,很快就将脸缩了回去,气馁地说了一声抱歉。
他的手局促到左右摆动,手指在膝盖上磨蹭地不知该往哪儿放。
苏婥这才惊魂未定地眯了一下眼缓缓,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埋着脸庞,握紧的拳头死死抵在被褥上,他再次回过头,温柔如三月小雨一般的眼神,淅沥沥地浇灌在苏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