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侍御……”
一个丫鬟的身影走了过来,说了一声,“嫣侍御,用早点了……”
苏婥狐疑地看了四周,竟不见沈扈的影子,赶紧问,“皇上呢?”
丫鬟回答道:“今天一早就去了找西陵王商谈要事!”一边拧掉毛巾上的水,给苏婥轻轻擦拭嘴角,洗漱后,苏婥吃了几口粥,喉咙被昨晚的能刺激得很疼,疼得咽不下去了,才放下调羹。
“对了,上次你说你叫什么名字?”苏婥坐下,又问。
“檀香!”
檀香?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一下子从脑海中响起……
“你是沈扈安插在尉迟将军府的密探?还有,沉香,是你的妹妹对吧,以前沉香进神侯府,听她说过,之前一直没问!”
沈扈的事,苏婥不得不多留了几个心眼,之前嫁进尉迟府,又突然见沈扈,心中疑虑早已将这件事和青鸾玉联系在了一起。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与妹妹往来甚少,奴婢其实是西陵王妃的贴身丫鬟,为了追踪丞相府千金的下落,被北滁派来的一个叫菀眉黛的女人缠上,只能隐藏在尉迟将军府做了丫鬟,索性没有被发现。”
檀香卑躬屈膝的言语,并不像是谎言,苏婥顿时打消了对檀香的疑虑。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苏婥轻轻一扬指,眼色定向檀香。
檀香看起来安静乖巧,倒也让苏婥舒心许多,只是再不愿,她是下一个菀眉黛了,只会矫揉造作地伪装。
不告诉她沉香被沈扈下令杀死,死在北滁圜军的刀口上,是不想让檀香难过,毕竟,沉香罪不至死。
“是!”檀香躬身后,端着铜盆出了大门。
沈扈正巧从走廊经过,见檀香正要张嘴向他请安,赶紧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
檀香这才作揖退下。
苏婥在房间待了片刻,便闻到大门外发出一股刺鼻的药味儿,推开门,视线正巧与沈扈对上。
“你不是去找西陵王了吗?”沈扈的突然出现,苏婥一下子就惊住了。
“喝药了,嫣儿!”
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步步走近她。
嘴嘟着,往碗里吹了一口凉气,药味儿顺着空气,扑进苏婥的鼻子,苏婥被呛得赶紧捏住鼻子。
可依旧被熏得难受。
“别过来!”
苏婥被沈扈逼到床头,安安静静坐下,攥着被子,步步往后挪。
那碗刺鼻的药却离她越来越近,几乎挨在了嘴边。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和尸体腐烂一个味儿,苏婥闻得脑袋晕乎乎的,不得不拧着眉头问。
“昨晚密室的氤氲雾气,这么一折腾,你昏倒在本王怀里,得喝药补补身子才行!”说着,沈扈拿起调羹,轻轻舀了一勺,送进苏婥嘴里。
“甜的?”苏婥顿时脑袋一转,这刺鼻的药竟然如金银花露一般。
“加了玉露琼浆,怕你觉得苦!”沈扈笑笑,继续舀了一勺伸进苏婥口中。
这次,苏婥脸色终于好看些许,将药吞了下去。
“沈扈,我来吧!”
咽完,苏婥便又躲过沈扈手中的药碗,边舀边吹气,药被摊凉了后,苏婥一咕噜整碗吞了下去,才吃出了一丝丝的苦味。
果然都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不怕烫?”沈扈半天才反应过来。
迟钝的眼神萦绕着苏婥脸颊,眉头已经皱成了山峰。
“沈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苏婥突然眼角就噙了泪水,沈扈心疼起来,反手就搂住了苏婥的脖子,任由苏婥的眼泪浸湿他的肩膀。
“沈扈,烦请你放尊重!”苏婥下意识推开沈扈的手,不让他靠近,不想被沈扈误会。
肌肤之亲,对于她来说,只是时时刻刻在告诫她,沈扈这个魔鬼般的存在,只要一天还活着,就罪不容恕,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手刃他,给青鸾城的百姓报仇。
“好了,好了,你怎么又开始恼了,这里不是北滁的皇宫,没人再敢伤害你的,本王答应照顾保护你,你别怕!”沈扈怔了怔,才弯屈起食指,在苏婥眼角抹了一把。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一会儿一个样?我真是被你气死了!”苏婥顿时被沈扈笨拙的动作逗乐,‘嗤’一声笑了起来。
苏婥嘴角的梨涡笑魇如花,沈扈放下药碗后,看得入迷,箍紧药碗的手,紧紧地搂在床栏,脸上,却如绯颜红颜。
手刚想抓住苏婥,被她一转身,手臂落下空气中。
脸早已被磨蹭得红肿不堪,眼角的粉色淤痕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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