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路的摇摇晃晃,沈扈简直要把她晃疼了,她咬牙不吱声,但并不代表她不痛。
落幕屏风后那条镶着蛋黄色的纱巾,闪着涟漪光彩的水晶波纹,沈扈将她放到床上后,将纱巾取了过来。
桌上的药箱,金疮药、绷带,原来竟都是为她准备的。
沈扈捏了捏她的衣服,湿答答的,黏着血污。
沈扈拿出剪刀,一刀一刀剪开血衣,动作很轻,怕碰到淤血处,他低声道:“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猫哭耗子假慈悲!”苏婥怒气冲冲地,差点说不出话。
他眼眸静了静,低声说道:“本王好心给你上药,你当本王占你便宜吗!”
怎么说出如此让人害臊的话来,她燥红了脸,埋下头,紧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
沈扈神情严肃,将剪开的缝隙,撕掉那层黏合着血肉的衣服,将伤口处理干净。
手中沾了水的毛巾,一点一点地给苏婥清洗,苏婥咬着牙忍着,尴尬地下意识的把脸埋进被褥里,她的伤口全都露在沈扈面前,这样实在太羞辱了。
“怕什么,你迟早是本王的女人,你的身子还不是本王的!”沈扈看在眼里,见她动作十分忸怩,试图想翻过身挡住淤血的伤口,沈扈一把摁住了她:“别动!”
他一转身,苏婥便面红羞涩地捂住了脸,磨磨蹭蹭,灰头土脸的样子,丢脸丢到家了。
沈扈随后又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床上都是血,赵卿嫣,你只知道给本王惹麻烦,没事,去黛妃那儿干嘛!”
她的脸又更红了,像血一般红,滚烫的脸颊被沈扈搬过来,他冰冷的手轻轻抵着,一副鬼瞳妖火的模样。
她怒愕幽然的攥紧拳头,抵在被褥上,冷不丁地白了白眼睛,问:“随你怎么说,要你管!”
沈扈这时,竟狠狠地给她搬了一下身体,将血衣扯出来,简直是要把她痛死。
“你这个混蛋,我会报仇的!”苏婥狠狠攥着拳头,沈扈的手早就一点一点撕开了她觉得羞辱的地方。
“好,等你伤好,本王给足你机会!”
金疮药粉一点一点被沈扈倒在伤口上,刺痛中才觉得入骨的丝丝冰凉,苏婥冒着的汗滴进眼睛,松了一口气。
沈扈继续给她伤口处缠好绷带,才把那条蛋黄色的纱巾盖在了上面给她遮羞。
乾毓殿外,在外等候的郑云凡敲响了大门。
“什么事?”沈扈问。
“一个白衣姑娘……”
郑云凡回答时,商乐言已经站在了殿门外,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的锦囊,急着在门外等候。
沈扈一听白衣两个字就知道是谁,说了句:“让她进来!”
商乐言推开门进去,一股冷丝丝的风,马上就把苏婥伤口盖住的纱巾吹了起来。
苏婥斜过头顺着自己裙摆往下看,凉飕飕的。
“我这样……帮我遮着点!”苏婥急得拽了拽沈扈的衣角。
沈扈当做没听见,捣弄着桌上的药粉,一把将她的手拽了过去,替她的手指上药,缠纱布。
这样左三圈左三圈包扎下去,苏婥身上白了一片。
沈扈低笑着打量她。
“别看……”苏婥急得手心冒汗,死死埋着头着。
只见沈扈已经走上前,看了她两眼,冷地一挥手,说道:“怎么,这样就害羞了,这个给你!”
说着,蛋黄纱巾一甩,扔在苏婥背上。
“王八蛋……”羞得真想钻地缝,光明正大的说这些话,她的脸皮还真是挂不住。
“赵姑娘,没事的……”
商乐言走了过去,拔开苏婥的手,替她围起那条蝉衣纱巾,很小心地照顾着苏婥的情绪。
“皇上,这是乐言最新搜集的消息!”
商乐言这时起身,掏出方才的锦囊,递给沈扈,沈扈接过,猛地一下站起,低声说道:“赵卿嫣就交给你照顾了!”
沈扈说完,竟起身站在苏婥身后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苏婥羞愤地捂着脸,不知道往哪儿个地洞钻。
索性听到嘭噔一声,门被关紧,苏婥才把头伸出来。
桌上摆着服侍宫女端送来的汤药。
商乐言亲自喂她。
吃着吃着,苏婥突然感觉到纱巾上一阵温热湿润的感觉。
腥红的血怎么止都止不住,苏婥一下子痛得嘶嘶地动了两下。
苏婥顿时尴尬至极,脸颊红彤彤一片。
血一直流,一直流,后面湿了一大片,都怪她太恼怒了,急火攻心,这伤一激动,就血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