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太后上前紧张问道:“黛妃怎么样了?”
苏婥拧了拧眉,见沈扈平静的像一碗水,一点都不诧异,她心里反而狐疑了。
苏婥连忙跪在瑶太后面前道:“奴婢见过太后!”
苏婥跪在地上,瑶太后冷了一眼,不作理会,继续走向菀眉黛床头坐下。
“回太后话,御医说黛妃娘娘孕中躁郁,动了胎气,心智有些错乱,幸好服过御医开的药,睡下去,现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太后尽管放心!”郑云凡上前答道。
“心智错乱!你怎么照顾黛妃的?黛妃跟哀家说过你,怎么,这么想着勾引皇帝,连黛妃也不放在眼里了?”
瑶太后眼神犀利一瞥,斜倪着跪在地上的苏婥。
瑶太后把她当成了菀眉黛的宫婢,也对,沈扈早就说过,把她赏给菀眉黛当丫鬟使了。
苏婥只好埋下脸,磕头向瑶太后请罪:“奴婢知错,奴婢万万不敢僭越,太后娘娘恕罪!”
“黛妃向来体弱多病,如今竟被你一个贱婢给气得,要是连累了孩子,哀家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瑶太后说着,紧张地摸着菀眉黛憔悴的脸,转眼怒气长喝,指着苏婥吼道:“给我掌嘴,贱婢!”
瑶太后吃了火药,竟被菀眉黛几句话蛊惑成这样,苏婥只能哑巴吃黄连,硬吞下这口怒气,她抬头冷冷地看向沈扈,沈扈竟满脸蔑笑讽刺。
苏婥恨得攥紧拳头,瑶太后看见,气得又大吼:“贱婢,反了,哀家的话你敢不听!”
苏婥迟迟没敢动手,她的一双手被竹片夹得连刚才的匕首都拿不稳,怎么抬得起来打自己巴掌,要是能忍,她早就动手了。
她暗暗想把手里匕首藏起来,被瑶太后无意中看见,瑶太后气得两眼一斜,眼色定向旁边太监,苍迈的声音怒道:“凶器?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打她五十杖,当着哀家面,还敢行刺,反了你了!”
幽幽幕帘后,四个太监冲了上来,苏婥双手麻痹着,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太监反手扣住。
猛力地托着她走出内殿,苏婥阴冷的双眼一直看向沈扈,原本以为他能说上几句话帮他,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在瑶太后面前一言不发。
任凭苏婥如何挣脱,双手酸痛地使不上力气,被太监摁在朱红的长板凳,喘不出一口气。
啪啪啪,沉重的棍棒打在她身上,苏婥咬紧牙关忍着这剧烈的疼痛,呜呜的声音很快传进沈扈耳朵里。
郑云凡拧着眉,一下跪在瑶太后面前:“太后千万不可动怒,凤体为重,这贱婢若是被打死,就问不出青鸾玉的下落了,还请太后将这贱婢交由皇上处置为好!”
瑶太后拍案而起,胸口的郁气看在菀眉黛腹中孩子份上,渐渐消去,想到苏婥手里的匕首,瑶太后还是不肯松口:“那女人拿着匕首,要行刺黛妃,怎么能放了!”
“回太后话,那匕首是方才黛妃失去理智,想要匕首自残,被那贱婢夺了去的,太后娘娘怕是误会了!”郑云凡赶紧解释。
“放了!”瑶太后手臂一挥,吩咐旁边大太监道。
那大太监点了点头,走出内殿,苏婥已被打得冷汗淋漓,一直趴在板凳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大太监摇头阻止道:“停手,把她给咱家拖进来!”
“是!”两个太监立马放下粗棍,另两个太监便拖着苏婥进了内殿。
苏婥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她脑子里还有强烈的意识,但下半身还有双手却毫无知觉,她冷冷的一双眼睛看向沈扈,心里只有恨意。
“哀家今天先放过你,你最好肯乖乖听皇上话,交待出青鸾玉的事!”半晌,瑶太后说道。
苏婥被两个太监摁着给瑶太后谢恩,瑶太后的气才消褪。
“扈儿,黛妃就交给你了,哀家不希望黛妃再出什么事!”瑶太后被大太监抚起,她抱着头,有些乏累,眯缝地眼睑微微下垂后,有些站不太稳的模样,只好转身跟大太监道:“哀家乏了,摆架回宫!”
“是!”大太监应了声。
沈扈立马躬身相送,瑶太后随着太监步伐,凤轿慢慢走远。
苏婥吃力地从地上想要爬起来,手脚依旧使不上力,沈扈从背后走过来,将她反着抱了起来,尽量不碰到伤口。
“刚刚为什么不救我?”苏婥扭过头,冷声问道。
沈扈没有说话,在郑云凡把菀眉黛寝宫大门锁上后,抱着苏婥离开。
乾毓殿。
苏婥裙摆上还淌着血,血与肉粘合在一块,很痛,非常痛。
她看着沈扈的表情,竟然不为所动,难道,看着她被打板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沈扈怎么能这么狠心,如此冷漠。
“想活命,就别给本王说话!”沈扈目视前方阶梯,一步步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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