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变得心思诡秘、大胆泼辣了?”男人邪笑地站起来,面目阴沉了一片,刚刚对她轻薄的言行,原来她都听进去了。
苏婥毫不畏惧地讽刺道,“这要问问你,你可以是一个伪君子,难道我就得是你认为的那个娇贵又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吗?”
脸上的面子,顿时像一块破烂的布匹,挂不住了,男人反应极快,黑暗中迅速掏出黑色药瓶的药丸,同时脸上一笑。
“把这个吃下去。”男人像凶猛的饿狼,掐住她,苏婥伸手反抗,果然还是被男人的强有力的手臂压制住了。
苏婥被迫服下了那粒药丸,喉间一阵腥甜,反倒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聚集毒素的地方也不那么刺痛了,不过,想到他做出如此偏激的动作,苏婥就觉得怒火中烧,脑子一热,就拔出玉簪子,朝男人刺过去。
“别发疯了。”男人右肩被刺伤,立马松开了手,冷声笑,“你应该余毒未清吧,刚才碰到你的脉象,我可是清楚的。洛河君耗尽毕生心血,都在研制青丸的解药,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可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身上舒服多了吧?”
苏婥拧眉,“无功不受禄,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如果告诉郑员外,他一定不会饶恕你的,所以这件事,我们扯平了。”虽然把毒逼出体外,可是却仍旧还有余毒被封存在体内,既然这个男人看得出来,就应该有两把刷子。
更何况,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肮脏的双手伸向她,欺辱她的清白呢,一个郑员外,已经让她深恶痛嫉,这个人想要她,简直痴心妄想。
可男人却低声哼了哼,“他应该会理解我的行为吧?”
“哈?”不会吧,原本以为深宫是个魔窟,原来这个将军府也不是善茬,老的少的都是肉食动物。
她抱头无语,“算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小人,伪君子。”
苏婥远离男人的视线,檀香却慌慌张张地敲响了门,假装没有听到刚刚男人与苏婥亲昵的动作,檀香低下头,抱拳回禀男人:“舜国的暗军偷袭了军营粮草,我军将士正和暗军激战中,眼看已经处于劣势,必须速速前往营地才行了!”
起伏未定的心弦,男人纠结之下,一拳打在了床栏上,看向苏婥,挤了挤眉头后,直勾勾地看向苏婥,极力压低了嗓子,生气地向檀香喝道:“给我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男人说完,心有不甘地一掌推开门,拂袖而去。
剩下房间里的檀香和苏婥面面相觑,檀香以为自己搅了男人与苏婥亲密的美好,尴尬地埋下头,甚至不敢看苏婥,怕她一个幽深冷冰的眼神,就能杀死她。
“檀香,你刚刚没看到什么吧?”
苏婥暗暗猜到檀香在紧张,料定檀香早就知晓男人想对她做些什么,便将计就计,蒙骗檀香上钩,试探试探她的忠心程度。
“这,檀香该死,不是故意偷听夫人和……请夫人不要怪罪檀香,檀香也是不得已才敲门的!”
该死,竟然直接改口叫了夫人,真是。
犹犹豫豫,结结巴巴了半天,檀香才紧张忐忑地把话说完,把头埋得简直快要贴近胸口了。
可苏婥却看出檀香是在脸红。
这时,苏婥却故意委屈地看向檀香,说起那个男人的坏话:“那你觉得郑将军是不是很过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连自己未来的继母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