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什么时候来见我?”苏婥问道。
方才那雪色绢衣的婢女檀香敲响木门礼貌地进来,躬身向苏婥请安,见苏婥疑惑,笑着说了句,“员外说要等将军回来再做定夺。将军军中要务繁忙,前方传来消息说战事吃紧,兴许明日清晨就回来了,姑娘耐心等待便是!”手中端送的铜盆放下,晚膳类的几盘食物,随苏婥视线,放入桌上,说道,“奴婢告退!”说罢,几个丫鬟和半老徐娘离开。
新婚之夜,那个糟老头竟然让新娘独守空房,明日清晨,亏他想得出来,反正苏婥也对这婚事没兴趣,爱来不来。
夜里,四下寂静不少,时而传来蟋蟀的鸣叫声,在黑色的落幕里,一切显得那样静谧,门外不久就听见摇晃的脚步声,像是喝醉了酒的步伐,那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渐渐步入了新房。
那婢女檀香说郑将军明日清晨才回来,郑员外怎么会突的喝了大醉,就进新房了?
不好。
那是一道高峻挺拔的男人身影,莫非是郑将军本人!
门哐地一下被推开,一个大醉不醒的神秘男人突然摇摇晃晃走进来,上来便往苏婥身上扑过去想要亲她,苏婥眸中一闪,忙推开他,男人扑了个空,却低笑起来,折腾了半天,苏婥才累趴在地上。
“郑将军,请你放尊重,停止这种轻薄的行为,我可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
郑将军?
黑幕中的男人却是一惊,“原来你看上的是……这就是你嫁过来的原因吗?”说完,男人瞪着怒红的眼睛,黑暗中像虎豹似的身躯,铺天盖地向苏婥扑过去,将苏婥僵硬地从床头拉起,那力道大得让苏婥喘不过气,压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纵使想使出暗器,身边也没有任何着手的实物。
男人迅速站起,右拳攥紧的时候,喉咙很重地哽了哽,苏婥看到他犷野的脖颈上,上下滑动的喉结时,额头霎时冒出了冷汗,低声骂,“卑鄙小人,放开我!”
苏婥一边往胸口压抑怒气,脸色不觉间就浮凸起来,像一道蜿蜒的山峰,一步步忍受着男人向她走来的窒息感。
“你在害怕?”男人突然止步,深儒紧张的眸子看向她,“你不是喜欢我到了为我牛马的地步吗?”
苏婥冷冰冰的脸,迟迟没有言语半句,男人跺步迈上前,双手不自觉地想要解开苏婥的衣扣。
“住手!”
他的手刚触碰到腰带,苏婥愤怒地忍无可忍,咬着牙大喊了一句,“混蛋,敢碰本姑娘试试!”男人气喘吁吁地站起来,依旧做着冰霜冻骨的表情,一眼看向他绝美嫣然的脸庞轮廓,苏婥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
男人大笑,“装什么圣女,嫁来了,还当自己是块璞玉?”
苏婥赶紧从床头坐起来,怔立床边木栏,冷冰冰透着一股子杀气的眼神,就像新翻的鱼肚白,冷冷直视着那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郑将军,要是传出去你是个不知廉耻的浪荡子,新婚夜这么对你父亲的新娘,日后你谦谦君子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吧,想要对我出手,就要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