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阿初……”沈妙心一阵紧张。
她是真的很怕,很怕刚刚薄景初醒过来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这个时候,二婶带着医生推门进来。
“快医生,就在里面。”二婶的声音也是难掩激动和紧张。
医生们围了过来,对着薄景初一阵检查。
“怎么样医生?我儿子他……”沈妙心几乎要站不住,她眼巴巴的望着医生,迫切的等着他的回答。
“哦,放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上头可是给下了死命令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将薄景初给救回来,救不回来,负责这个病例的医生们,将来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这几天,主治薄景初的这几个医生们为了薄景初的病情,也是夜不能寐,寝食不安了。今天见他情况平稳了,大家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那他怎么又晕过去了?”二婶看了一眼睡着的薄景初,不放心的追问。
“哦,没事,病人太过虚弱,只要醒过来,情况平稳了,就不会再有多大的问题了,接下来就是恢复的问题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
薄景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所有薄家的人,包括重病卧床的老爷子,加上金乾、慕容渊、徐淮扬三个人,几乎将整个病房都站满。
见薄景初醒来,紧挨着病床而坐的薄老爷子紧皱的眉头总算是微微舒展了一些:“阿初,你醒了?”
老爷子身体一向都很硬朗,不知道是不是这次遭受的变化太大而有些承受不住,一夕之间便倒下了。
卧病在床,始终是不能跟健健康康的人相提并论的,薄景初忽然发觉,爷爷是真的老了很多。
二婶端来水:“小金,你帮我把你四哥扶起来,我喂他点水。”
“好。”金乾应了一声,上前扶着薄景初坐起。
薄景初喝了两口水,转头看着神色紧张的众人,“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了?”
他微微挑了挑眉,“难不成是车祸毁容了?”
不然众人脸上的神情都怎么解释?
“四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金乾忍不住问,看着薄景初时,那一双眼睛里分明带着几分探究。
薄景初是因为聂冉想要自杀的,可是你看看他现在醒过来,脸上好像一点都没有那种悲伤,也没有那种绝望。
一种隐隐不安在众人心中浮起。
“感觉……”薄景初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腿:“很好,腿脚都健在,脑子也没坏。”
见他还这么轻松的调侃,众人面色更古怪了。
金乾是个直肠子,一着急就脱口问道:“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薄景初不答反问,“你是说车祸过程吗?”
“嗯……”金乾皱眉应了一句。
薄景初认真的想了想,又微微皱了眉:“想不起来了,一想就觉得头疼。”
金乾心中咯噔一跳:“那……聂冉呢?”
“谁?”薄景初眼中一片茫然,“聂冉?”
他将这个名字扔进口中嚼了嚼,读着的时候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疼?可是你让他去想这个人,在记忆中搜寻这个人,却是没有什么印象。
“聂冉是谁?”薄景初讶异于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受,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于是,他抬头问金乾。
金乾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薄震东,“伯父,这……”
“你们怎么都这么奇怪?”薄景初微微皱眉,“难道我出车祸前,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短短的一瞬间,薄震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看着薄景初,面色平淡,语气还是跟以往一样威严:“没什么,就是大家都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出的车祸。”
薄震东这话没毛病。
薄景初车技相当好,而且,他一不酗酒,二不违规,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现在告诉他,他好端端的出了车祸,他自己也没办法相信。
“我也不知道。”薄景初耸耸肩,又回归到金乾的那个问题上:“你刚刚说的那个聂冉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金乾面色有些纠结,早在薄景初醒过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外面的走廊里讨论过了,医生说薄景初的记忆很可能会受到损伤。往往这种情况下,越是记忆深刻,郁结在心里的伤,越是容易遗忘。
所以,薄父薄母之前就已经叮嘱过,万一薄景初再醒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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