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所以内衣的位置偏向了左边,车头大灯的三分之二都露了出来。我看的第一眼开始,脑子里就有两个声音不停在交战,一个叫道德帝,让我不要乱看,不要乱看,另一个叫禽兽帝,告诉我,不看白不看。
被仁义道德和男盗女娼相互折磨着,艰难地走完最后一程,来到陆地,我放下了凌诗诗,自己终于也站不稳,扑的摔在地上。
我头顶上空是中午的太阳,很刺眼,刺得我一阵阵发晕,最后怎么昏了过去都不知道。
等我醒过来,看太阳所在的位置,已经有三四点。
水似乎还是一样,就退了那么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凌诗诗姿势好像变化过,我不确定,都不记得了,脑子好乱。
而我的尾龙骨,没那么疼了,不知是不是睡过休息过,以及不在水里的缘故。
我坐起来,把包放下来,探了探凌诗诗的鼻息,有,很微弱,而且热。
摸摸额头,我滴个神,又发烧。
这可怎么办?
看看背后的山头,唯一的路,我觉得我应该上去看看,随即把上衣脱了下来给凌诗诗套上,然后撕了裤管湿了水给她敷额头,我摸着腰,一拐一拐上山。
半路上我看见不少野生蓝莓,应该是,我不确定,似乎没那么篮,生的是青绿色的,熟的半红,然后发紫,发黑。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吃,实在太饿,太渴吧,最后还是吃了。味道还行,有点涩,但没野生萝卜那么难以下咽,而且很解渴。
我吃了不少,力气足了,上山的脚步都快了一些。
快到山顶时,我不再摸着腰部走,而是双手合十着,边走边祈祷,各路神佛千万要保佑,山后面一定不要继续是山。
最后几步,我几乎闭着眼睛上去,而且过了好几秒才敢睁开。
结果,那一睁开,我几乎感动到要哭。
我眼睛看见的确实都是山,但其中一座山,大概半山腰位置有人,男人,那应该是采草药的,身上背着一个草药篓子。
因为比较远,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不知道年纪,但人很结实,很敏捷。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动,大大吸了几口气,大声吼:“救命啊!”
对面半山的人停住,转身看向我的方向。我对他挥手,大声告诉他我大概遇上什么事。他听完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叫我等着不要走远,他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山下的情况,其实想回去看看凌诗诗。反正他已经发现我,他能跟下去。不过最终我选择了听话,因为我要指望着对方救命。
我原地坐下来,望着对面山,焦急的等待。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吧,但在我心里却仿佛一个世纪般难熬,我才算见到人。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很健壮,肌肉一块块崩出来。他的手很粗糙,明显平常里经常干粗活所造成。他的皮肤特别黑,那种黑是日积月累的晒黑。他还是个单眼,嘴唇还受过伤,右边缺了一小块。
他看上去,真的很丑陋,但那一刻,我却哭了,仿佛看见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