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疲劳往前滑动了五六十米,浮团貌似挺给力,没有散掉。
看看上空的太阳,快有十点钟了吧。
算算时间,不经不觉,我们已经下水几个小时,不到一公里路长,却竟然还没走一半。
见凌诗诗就要累到不能动,我说先休息两分钟,她说想喝水。我指了指面前的水,很黄很脏,但这是淡水,能喝,她可能过不了心理关吧,最终没喝,而是靠着浮团,闭上眼。我等了超过两分钟,她还是一个样,叫了她两声,她没应答。我一推她,就很轻很轻的力量,她竟然顺势就滑了进水里。
这是晕了的么?还是睡了过去?
吓死我了,赶紧下水去接。
幸好是静态的水,没有冲力,不然我会抓不住,我可不能大程度的动。
当然我其实可以不下水,我们做了安全措施,用座椅头枕扯出来的布把各自的手和浮团连起来,我抓住布块可以拉她上来,但那样太慢。
而我下了水,拖住她,明显的很难起来。浮团总是跑位置,我只好一只手拉住浮团,一只手夹住她,叫她,喊她,不行。我空出一只手掐她人中,还是不太行,不方便,不能用上劲。
最后绝对是幸运,我脚下竟然踩到实物。我不知道那是凸出来的石头,还是一个泥包,总之这一块可能只有小半个方的地方,救了我和凌诗诗一命,助我成功的把她放回了浮团上,继续前进。
速度还是很慢的,而且越来越慢,我已经没了力气,只是靠着求生的意志来坚持。
我很难准确形容出来什么是求生意志,那种感觉让你没力气了却仍然能坚持。至于能坚持多久,我只能说,如果救的是自己一个人,可能不会有那种意志,救凌诗诗才有。就冲她刚刚让我先走吧,这女人其实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不太爱表露出来。
刨,刨,刨,我脑子里就这一个字,手下意识在动。
慢,但距离能一分分收缩,对面的山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怦一声,浮团撞上了东西,我心想完了。也就那一刻,浮团散开,我和凌诗诗同时扑通的落了水。
我觉得要死了,浑身顿时一阵放松,很奇妙的感觉,似乎自己在等的就是那一刻。
然而,很快我又清醒过来,因为脚下竟然是陆地,远远一大片都是。
这是战胜了水的深度了吗?
一瞬间,我整个思想都膨胀了起来,浑身上下仿佛被打了药般充满了力气。我赶紧把凌诗诗拉住,座椅不要了,把低音炮捡回来,把凌诗诗捆在上面,拉住她走。
嘎咧两声,我往前一个踉跄扑到水中,脑袋有点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冒起脑袋看看自己的手有一片衣服我才知道,我把衣服扯烂了。我是扯的凌诗诗的衣领拉,没办法,没地方更好下手,我总不能用皮带绑着她脖子拉吧?
我休息了一下,把凌诗诗解开,架住她走。我有点走神,因为上衣都被我扯烂了,这女人就穿着内衣。
我架住她,她的姿势得半挂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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