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前晃了晃。
爷爷!我竟然有个鬼爷爷!多神气,老天爷一定又在撒狗血。
过了一会儿,孙少白挂了电话走过来,一看到我手上的怀表脸色立即变了,他三两步冲过来把我手上的怀表抢走并且很激动的喊道:“这块怀表你从哪儿来的?”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声镇住了,痴痴呆呆的转头看他,他皱着眉头,脸上布满了阴云,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我问;
“我在问你这块怀表是哪儿来的。”
只不过是一块表他干嘛要这样?“我、我捡到的。”如果一开始就把我去坟地的事儿告诉他的倒也没事,只是现在我如果说出真相不是摆明了说我刚才在骗他吗。被他这么一吓我更不敢说真话了。
“捡到的?”他狐疑。
“对,捡到的。”我心虚的说;
“在哪儿。”
“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不过就是一块怀表而已。”
“你知不知道这块怀表是……”
我还在等,可是他却不再说下下去了。
“是什么?”我急问;
“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点了点头:“难道说跟这块怀表有关系?”我暗暗的心惊,只希望是我猜错了。
孙少白点点头:“这块怀表是我当年送给一个好友的,我把这个人当成我最好的兄弟,可是他确实把我推进十八层地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的人。”
他握起了拳头,手指的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那声音清晰异常,听的我愁眉紧锁。
“那个人叫什么?”我再次急问;
孙少白咬牙切齿的说:“那个人叫马希钊。”
我一下子摊在沙发上再也起不来了,姓马,他竟然姓马,怎么会这样?全世界那么多姓,为什么他就偏偏姓马。
“那、那个马希钊他有没有后代?要是有的话,他的后代一定会特别倒霉吧,毕竟他祖上做了这种缺德事,老天爷不会轻易绕过他们的对吧?哈、哈哈。”我试探的问;
“他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在很早就继给亲戚养了。后来战乱四起,军阀横行,他们一家人搬去了其他城市,若是让我找到,我怎会甘心在地府里待那么多年?”
全对,竟然跟那只鬼说的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不不,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跟那只鬼没关系,我不是它的孙女,它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走过去拽了拽孙少白的一角,低着头讪讪的问:“孙少白,如、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现在见到他的后代,你会怎么做?”
孙少白的眼睛里瞬间绽放出红色的凶光,那是杀戮的颜色,他的眼神中带着锐利跟凶狠,他毫不犹豫的咬着牙说:“我会杀了他。”
我的世界仿佛失去了阳光,两只眼睛失神的看着他。半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我无法接受这一切,难道我跟他竟然是,仇人吗?!
“你怎么了?”孙少白忽然问道;
“没。”我摇了摇头,“我现在有点累,我想先上去休息了,这个……你先留着吧。”
他拉住我:“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在哪儿捡到的这块表。”
“郊区,一个荒郊野外。”看吧,我是个特别会说谎的人,只要我想谎言随时回来,我根本就是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
我笑笑:“你别想那么多了,活血这只怀表当年被人无意中仍在那儿后来又长埋地下,现在由于蚯蚓翻土给翻出来了被我捡到了呢。”
“你没有骗我?这真是你捡到的?”
我也不知道是心虚闹的,还是真的担心他会不相信我,整个人开始歇斯底里了,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看着他,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不相信我还是在怀疑我?”
孙少白愣了愣,他脸上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怀疑,那真是怀疑,他在坏我,而我也真的不敢对他说真话。
我闷闷的回了房间,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特别想骂我自己,我是猪吗?没事干嘛的要去那只鬼的墓地?
什么鬼爷爷,他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生前又没有照顾我父亲,还……害死了孙少白,现在他特地出现说我跟她是祖孙,跟孙少白是仇人,它什么意思?对,它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就是故意出现来给我捣乱的。
想到孙少白说的哪句“我会杀了他。”我的心就像被一双手惹来捏去的来回错着,好痛,痛的不能呼吸。
现在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