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刚进家门,就看到孙同志早已抱着臂恭候在门口了,一见到我他就紧皱着眉头厉声问道:
“你一天都去了哪儿了?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出门也不说一声,你想死?以后你要是在敢瞒着我出门的你就死定了。”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脸色一边转而问道“你怎么一身鬼气?是不是撞上什么了?”
我闻了闻我自己,除了有一点点汗臭之外什么都没有闻到:“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未免也太灵了吧。”我把包包扔到沙发上,摘下束着头发的皮筋,赶紧往于是跑,一边走还一边扯淡的说:“今天出去的时候经过一片坟场,可能是那个时候沾上的吧。”
“你去哪儿干嘛?”
我脱完衣服之后想了想措辞:“我没有去啊,就是经过。”我故意强调“经过”二字:“人家本来想去郊外采风的,谁能想到那个司机绕啊绕的就经过墓地了呢?真晦气,我也不想的。”
说完之后我迅速的拧开水龙头冲洗,希望以此来冲洗掉身上的鬼气。
“那你没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
“……”
外面很久没有声音,我故意岔开话题的喊道:“你能不能帮我拿套换洗的衣服进来?”
五分钟过后,孙少白给我拿了套睡衣放在外间的洗手池上,我从里间的玻璃上看见他的影子,于是故意的问道:“要不要进来进来一起洗?”
他的影子顿住了:“你觉得我不敢?信不信我让你睡不了觉?”
“信信信,我信还不行。”在他面前我哪里敢造次?“你可千万不要冲进来哦,人家怕怕。”
这要是放在前几天,他一定会冲进来大放肆特放肆的。不过我知道他最不忍心的就是看我受罪,他特别宠我;而我也享受惯了他的恩宠,因此经常会忍不住去想,万一有一天他不见了我会是什么样?有些事情越想越怕,想一次怕一次,最后干脆就不敢想了。
我有个习惯,洗完澡之后绝对不会立刻把头发弄干,因为我觉得让头发自然乾才是最正确的护养方式,所以每次从浴室里出来我都会想狗狗一样狂甩头发,最后弄的满地是水才开心。
孙少白这次二话不说,直接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并且命令我坐下,我以为他是要亲力亲为的擦地板,乖乖的坐下不给她添麻烦,谁知道这条毛巾竟然盖在我头上了。我一愣,随后感觉一双用力均匀的手,隔着毛巾替我按摩,原来闹了半天他是要给我擦头发啊。
怪怪的,以前从来没人给我擦过头发,就连袁圈那么照顾我都没有这么贴心过,原来有家人的感觉这么温暖!
“恩,手法不错嘛,小伙子。”我忽然坏坏的说:“你很有潜力哦,以后要是不当阔少爷可以改行给人洗头,绝对饿不死了。”
“我去给人洗头那你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站在旁边给你加油助威啊。”
“……真到那个时候了,怎么也该你养我不是吗?”
“好啊,我又不是没养过。”
“真的?”
“恩。”
“恩,到时候我就吃你的喝你的,然后……”
然后他的手就极不规矩的往下移动,我嘿嘿了两声,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好像是说流夫妇的日常,丈夫开了工资之后拿给妻子然后对妻子说:你给我唱首歌来听听,妻子就说:大爷请自重,小女子卖身不卖艺哦。
今天我也依葫芦画瓢曰:“大爷请自重,奴家身子还没恢复哦。要不我跟您来个小曲儿?”
“呵,你哪儿来那么多幺蛾子?那我倒要听听你准备唱什么了。”
“苏州小调十八摸如何?”
“……”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孙少白撇了我一眼收了手说:“自己擦,头发乾了之后才能睡觉知道吗?”
谁还管头发,我就像知道他百年难得一遇的手机响是谁打来:“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我趴在沙发背上问他。
“是个绝世美女。”他没正经的说;
切!我心想:就算是我也不怕,反正我跟他都订婚了,再在多桃花姐都挡得住。
他冲我摆了摆手,然后一排正经的跟电话里的人聊了起来。内容根本听不出来,因为他的台词一律都是:是,对,恩,就这样……
用词匮乏啊!
“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这呀个郎当ㄎㄨㄤ,哪唉哟,哪唉哟。”我一边自得其乐的哼起十八摸,一边掏出电话看了看一眼。
今天晚上我的世界无比清静,竟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不过……白天那只鬼给我的怀表跟盒子还在包里静静的躺着,我拿出来放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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