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均叹了一口气,这些士兵中,绝大部分都是从各将士手中分来的,平日里看不出优劣,关键时刻,却见分晓。
若他手底下的兵个个都是这样,那么还打什么仗。
他虽然一直以温润著称,但是关键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特别打仗这种要命的事,若不严厉,只怕不能正军心。
“这些日子,忽略你了。”语气中有些愧疚。
章嘉悦轻推了推他,摇摇头,她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深意。试想纵然是换成其他普通的将军,要处理这些事自然已是不容易,更何况孟亭均是一国太子,又是主帅,他既要顾着自己,又要想着军中事情,其中的辛苦,自然不言而喻。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会奢望他每日都能陪着自己,在她心中,只要能够在离他近的地方陪着他就可以了。
许久,孟亭均才无奈的拉着她的手,“你来了许久,我也总顾不上你,今日因着这件事,一回来便发火,罢了,让我为你沐发可好?”
章嘉悦却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她怀孕以来,都是扶桑帮她的,况且她现在肚子这般大,沐发自然是顶不方便的事情。
一直以来,为了舒坦,她都是躺在床榻上,让扶桑拖过来一个椅子,将头靠在椅子上,让她替自己洗的。
现在孟亭均突然这么说,她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犹豫之间,他已经命人抬了两大桶水,扶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丝帕等东西,便明白了章嘉悦要干嘛,连道:“小姐,我来服侍你吧。”
“不用,你将东西准备好就是了。”说完便解下了她的长发。
章嘉悦头发极长,捧在手心有说不出的感觉。
待他将水调至合适的温度,见章嘉悦还待在原地不动,转而便笑了,“怎么,还不将袍子解下来。”
章嘉悦“哦”了一声,手放在带子上,解了半天才解下来,她看着氤氲的热气,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头一次觉得这么拘束,孟亭均为他她沐发,可是头一回,而且还是这么不方便的时候,她实在难以说说口,她平日都是怎么沐发的。
索性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任由头发垂下来。
“低头,你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可没水。”孟亭均语气淡淡,嘴角上扬,仿佛清风霁月,荡涤着人的心灵。
孟亭均将章嘉悦的头发捧到前面,却发现她仍旧坐着不动,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章嘉悦却红了脸。
扶桑再一旁边看着目瞪口呆,堂堂太子给她家小姐沐发,虽是夫妻,但是太子这样做,未免也太宠爱小姐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道:“太子殿下,小姐现在怀着孩子,弯不下去。”
孟亭均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看着章嘉悦,点点头,“我竟忘记了。扶桑,平日里你都是怎么替悦儿沐发的。”
“小姐都是……”
“扶桑,你先出去吧。”章嘉悦打断了她的话,这么尴尬,她情愿不洗了。
扶桑出去后,章嘉悦便要起身,却被孟亭均拉住了,“悦儿倒是越发懒了,你等着,我自然会有办法。”说着从外面抬了一个架子,比章嘉悦略矮却,将盆放上去,高度却正好,章嘉悦不用极力弯下身子,也可以洗。
章嘉悦这才低下头,任由他为自己清洗着。
长而黑的头发握在孟亭均的手中,竟有说不出的绵软感觉,细润光泽,漆黑的如同黑暗的夜。
长发倾斜,他只觉得这长长的头发,就像环绕住他的情丝一样,一根根,一缕缕,都触到了他的心坎里,让他欲罢不能。
收了心思,慢慢将她头发打湿,涂上香精,慢慢的揉捏着,而她额头上,睫毛间,沾染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竟有些梨花带鱼姿态,除了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多的,还有一丝莫名的虚度,荡人心怀。
孟亭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章嘉悦只觉得浑身一颤,那双手竟出奇的炙热,忍住心中别样的羞赧,待洗完以后,便自己拿了干巾擦拭着,再不让他近身。
“以后还是让扶桑帮你把,你躺着,总会比站着舒服些!”孟亭均站在一边调侃。
章嘉悦一愣,手中拧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明明知道,却故意问扶桑。
一想到自己躺在床榻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乱瞪着脚,挺着大肚子,毫无形象的让扶桑替自己沐发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每次都避开他的。
“我又不是外人,你害羞什么。”孟亭均声音不大,足够让她听清楚。
章嘉悦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他故意调侃她,却说的这般理直气壮,而更可气的是,她看见她温润如玉的样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其实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个样子,也是有原因的,大抵女子想要丈夫看见的都是最美的一面,那般没形象的,人后做做就是了,况且她连扶桑都说,她那个样子甚不雅,她也是女子,自然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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