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悦儿只管说!”孟亭均语气轻柔,像一滴水,滴进章嘉悦心中。
章嘉悦心里一暖,幸福在她旁边蔓延,若她中的蛊毒真的没有解药,若她有一天真的坚持不住了,那么孟亭均该怎么办,她舍不得看他孤单单一个人,她舍不得他们两人携手到今天这个地步,却抛下他,让他承受世界上的至痛,她怎么忍心。
眼眶一湿,险些落了泪,反手抱着他,想多汲取一点他的温暖,想闻闻他身上的香气。
“悦儿,你今日是怎么了,从前也不见你这般粘我。”孟亭均失笑,嘴上虽然调侃,心里却甜蜜的不行。
章嘉悦将他抱的更紧了些,“我就这样子,怎么,不喜欢吗?”
“傻丫头,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孟亭均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她如锦缎般光滑的头发,“我去唤太医帮你看看,你脸色有些不好。”
从一进来,孟亭均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常活泼的章嘉悦,今日好像安静了许多。
以往,她总是精力四射,从不会像今日这般。
章嘉悦却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去,找太医来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而已,她身体的蛊毒,没有解药的。
“小姐,太子殿下,粥来了!”扶桑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粥进来。
出去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章嘉悦,好不容易等有章嘉琪的下落,却中了她的诡计。
“悦儿,起来,为夫喂你喝粥。”
章嘉悦点点头,贪恋得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没有一处是不吸引她的。
“看傻了?”孟亭均调笑道。
章嘉悦点点头,的确看傻了,她此生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疼爱,也没什么遗憾了。
“亭均,我中了蛊毒。”平静的叙述,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孟亭均脸上的笑却嘎然而止,手里的碗滑落,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瞬间,碎片满地。
“你说什么?”木木的道。
章嘉悦漾出一抹笑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道:“我中了蛊毒,章嘉琪下的!”
“蛊毒?”孟亭均重复着,他怎么会不知道蛊毒,那是最毒最烈的毒,中毒着会遭受巨大的疼痛,非常人能够忍受。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扣住她的手忍不住发抖,难怪,他变觉得她瘦了这么多,难怪,这个时辰她还在睡觉,竟是这个原因。
“悦儿,不怕,有我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多用一分力量就会弄疼她。
而放在章嘉悦身上的一双手,却捏的紧紧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双眸子充血,里面酝酿了滔天的怒火,章嘉琪,很好,好大的胆子,敢对他的人下毒,就算你是南疆王妃又如何,我一样让你府出代价。
原本的计划,是将章嘉琪和南疆兵全部送回去,想在他却改变计划了,章嘉琪如此狠毒,他怎么能放过她。
当下便命令,将章嘉琪扣押,其余人可自行回去,而且他还书信一封,他的妻子受到这个大的伤害,他不能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几日,孟亭均一步也没有离开章嘉悦,日日陪伴着她。
到了晚间的时候,用过饭,章嘉悦靠在床榻上看着在旁边坐着看书的人。
突然,身上一阵疼痛,她知道,她的蛊毒又发作了,不禁捂住胸口,强行压着,她不想让孟亭均看到她疼痛的样子。
“亭均……我……我想喝点茶。”极力忍住疼痛,断断续续的道。
“啊……”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章嘉悦再也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床榻边的帐子被她生生扯下来,无声的落在地上。
孟亭均心中一惊,脸色发白,一步过去抱着她,不住的安慰,却没有缓解她的痛苦。
章嘉悦身上每个部位都有如撕扯般的疼痛,甚至拼命的抓着自己,孟亭均这才看到她手上的血痕,定然是上次发作的事情抓的。
心中有说不出的痛苦,若是可以,他情愿替她痛着。
闪念之间,孟亭均让她抓着自己,此时的章嘉悦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她下意识的,只想减轻自己的痛苦,一张嘴,便咬上了他的肩膀。
孟亭均吃痛,却生受着,一声不吭,任由她咬着。
许是疼痛减轻了一些,许是孟亭均肩膀上浸出的血迹让她头脑清醒了些,章嘉悦慢慢离开他的肩膀,躺在床榻上痛苦的挣扎。
“亭均,我……受不住……好疼……”章嘉悦挣扎着,断断续续的说出口,她的坚强毅力在蛊毒下根本不堪一击。
每次她都以为她能承受,可是真正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是这般不堪一击,她受不了这样的疼痛,受不了每日每夜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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