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没有看见行人的踪影,左右两侧种满了银杏,因为气候还未完全变暖的缘故而抬头只能看见错综嶙峋的树枝,中间偶尔冒出两片嫩绿的新芽。
贤一停下片刻,再次确定了四周无人,才出了巷子,朝着浮生亭的大门走去。
年迈又寡言沉默的管事已经在门口等待,想来是唐君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通知了对方,他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办事绝对能处理的漂亮,不然也不会得到唐老太爷的信任,坐在了长安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
贤一看见了对方,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想来上次毁坏了别人家的东西后自己就不见了踪影,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更是险些忘了这回事,纵使他脸皮厚也觉得说不过去。
管事的两只眼睛看起来浑浊,却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几人的到来,未曾开口,快步上前迎去,靠近后才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国师大人,唐公子,许队长。”
贤一点头致意还礼,说道:“您不必多礼。”,随后他又转过头看着许龙虎,诧异问道:“你什么时候当了队长?都没听见你提起。”
许龙虎脸上居然有些脸红,解释说道:“我不说,一个队长手下才九位士兵,有什么好说的。”
唐君墨打岔说道:“给我们准备一桌酒菜,还是要上次那个亭子。”
“是。”管事应下,随后领着几人进了门,往小湖的方向走去。
许龙虎好奇张望着四周,那神色与模样都和伟正正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般,不时感慨哪块屋檐上镶嵌的琉璃好看,哪片砖瓦放在市场上要卖多少两银子,活脱脱就成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大个。
“贤一,你看那块宝石都有小孩的拳头大了,我上次跟小佳去逛街的时候看到过差不多的,你猜要多少钱?四百两银子!”许龙虎不停的比划着手势,同时还做出夸张的表情,以此证明出他的内心确实很震撼。
贤一说道:“你这种被震撼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要说出来丢脸,好吗?”
一旁的唐君墨看不下去,说道:“丢脸就算了,这我倒还忍得过去,但你就不能不要小佳小佳的喊,难道觉得不肉麻?”
许龙虎不解,偏过头来问道:“哪里肉麻了?小佳,小佳佳,小小佳。”
唐君墨捂着额头显得非常痛苦,连五官都有些扭曲,说道:“你忘记我刚才教你的了?你要是按照我的做,并且不用这么难听的称呼,我就将这个池子送给你。”
池子用来盛水,喷泉观赏,还有养鱼,但很显然唐君墨说的不是普通的池子。
许龙虎往唐君墨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有方一丈长短的浅水池,里面游着三五条彩色的金鱼,而水池底部却不是用鹅卵石铺成,而是数不清的各种颜色的珠宝,在被阳光照射的时候,竟然要比鱼鳞反射出的光更加明亮绚丽,更加刺眼。
许龙虎瞪大眼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唐君墨点点头,说道:“我可是唐家大公子,这种小事我岂能食言?”
...
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除了他们三人与管事外,浮生亭内很少看见走动的人影。
浮生亭是京城内最奢侈的酒楼,环境与酒菜都是无可挑剔,自然不会缺乏有钱人光顾,但其中也有一点非常重要,那便是每一个单独的小楼或者亭内的保密工作都做的极好,几乎与外界隔绝,除非是通过了主人的允许。
换句话来说,在阵法的作用下,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状况,而里面的人能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观察的一清二楚。
所以唐君墨和许龙虎对话的时候,没有看到身后数十丈远的那间红色木楼的二楼的窗户被推开,更没有看到窗后站着两位年轻的男子。
事实上,就算他们三人中实力最深的贤一望去那个方向,也什么都发现不了。
“我帮不了你。”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梅小花面无表情,说道:“况且就算我能帮,我也不会帮。”
刘天扬苦笑,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与你不熟,与他也不熟,为什么要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梅小花说话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懒得去考虑他人的感受,况且此时在他看来刘天扬确实没这个值得他重视的资格。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倒是让与他相识多年的肖磊无比苦恼,打又打不过,就算逞些口舌之利也没有用处,因为梅小花嘴上吃了亏不懂得还击,最后还是会拳脚相向,毫不留情的下狠手。
“一回生,二回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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