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可是这不是提醒你一句吗,万一花枝养不活了,皇后娘娘虽不一定真会责怪你们,但是必然会伤心的……”先前那个声音叹息着道。
“是,是,是,姑娘提醒的是,奴才会小心的……”花匠唯唯诺诺的道。
皇上和信王对望一眼,略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的一齐朝门外走了过去,却是瞧见一个花匠正用竹篮挑起几株红艳艳的彼岸花跟着红绸朝院子外面走了过去。
皇上不禁眸色微微一凝,还没开口,身后的信王便是道:“这话开的难得的好看,为何要人将这花铲掉呢。”
皇上闻言回过头来,眉心拧紧的叹息道:“原本朕也是瞧着这话色彩艳丽,煞是好看,便叫人在花圃里面养了不少,可是那日,朕带着皇后前来的时候,见她瞧着这种话,神色大变,思量了几日,便是决定将他们铲除算了,毕竟若是因为这区区几支花让皇后不喜的话,也是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了。”
信王脑子里另一片花海一闪而过,眸色微微黯了黯,没有说话。
皇上回过头看着他神色有异,便是不禁微微一凝眉,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了。”
信王略略犹豫了片刻,方才看着皇上的脸,思量了片刻,方才摇摇头道:“皇兄可知,这是什么花。”
皇上低眉思量了片刻方才道:“此花名为石蒜,有名彼岸花,传说是开在忘川河畔,奈何桥边的引渡之花。”
“花落而叶生,叶现而花逝,花叶同根,却永不相见。”皇上话音刚落,信王便是接口幽幽的道。
“是,”皇上点了点头,“虽是这彼岸之花,飘零凄婉,但是却开的异常艳丽,所以朕才会不计较这个所谓的传说,将他们移植到此,点缀风景。”
信王闻言垂眸思量了片刻,道:“这种彼岸花,臣弟曾在其他地方也见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这种妖艳的花名为彼岸花,那时候,并不了解,为何这种话,在那里会那么多,直到近日方才明白其中奥秘。”
皇上闻言越发不解,回头凝望着信王有些复杂的面孔,道:“在其他地方见过,是在何处。”
信王微微敛起面上的黯淡,道:“是在南兴,兴安王府?”
“木将军的府上?”皇上闻言先是面色一愕,继而便是面色微变,片刻之后,面上便是微微苦笑,摇头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她到底还是一点儿没变,朕见她第一次见到彼岸花时候的神情,便早该料到了。”
一旁的信王注视到他面上神色的变化,良久,方才感慨的颔首道:“原来皇兄对这件事情,真的早已知情。”
皇上回望着他的脸,缓缓点头:“是,从一开始,他们对我就并无隐瞒,今日的结果都是我们三人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