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说两人因何受伤,因为,她也听得出楚君怜口中的迟疑,他怎会不知道两人不是单纯的受伤?那鞭子的痕迹,分明就是遭到虐打的。
“是你父亲下的手?她们犯了什么错?”楚君怜口气冷冽地问道。
阿蓁嘴唇一勾,冷道:“诬陷二人偷人,偷东西,但是,都是针对我来的。”
楚君怜想起孙大夫关于生葬的传言,莫非,这一切都不是传言,而是真的?
阿蓁看着楚君怜眼底的震怒,遂轻轻一笑,“不必生气,我不在便罢了,如今我回来,又哪里会轻易善罢甘休?”
楚君怜大为怜惜,“需要我帮忙吗?”
阿蓁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不,不需要,自己的恩怨仇恨,总要自己了结才算完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淡淡地扫过段棋的脸,段棋也是明白人,知道这句话也是说给她听的,遂脸色一冷,心道:你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只是,我又怕你么?便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这梁子大概是结定
了。只是既然你不在二爷面前告我的状,我日后便先让你一次,也算是还你的。
只是,段棋没有想到,她想要让这一次,到最后,都没有机会,相反,她亏欠阿蓁的,越来越多。
“嗯,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勉强!”楚君怜倒是欣赏阿蓁的傲气,便回头吩咐了段棋,“你出去吧,我与她说几句话,你在这里不方便!”
段棋如今倒不担心阿蓁会告状了,她要说的方才就已经说了。
她转身,大步出去。
向立人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下眼前的情况,他在沈家豪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家豪蹙眉,命他进去问阿蓁的意思。
向立人进去之后,问了阿蓁要不要代为处理今夜之事,阿蓁自然是刚才的意思。
向立人便出来回了沈家豪,沈家豪微微点头,然后看着面容僵硬眸色惊惧的独孤平,缓慢地开口,“独孤兄,不请在下去到正厅去坐坐么?也好叨扰一杯茶水喝!”
虽然阿蓁说了不用插手,但是,这事儿还真必须给独孤家一个威慑,免得生葬的事情和今晚的事情再次发生。
独孤平听得此言,连忙道:“真是失礼了,失礼了,帮主请!”
说罢,他厉声吩咐陈教头,“还不命你的人撤下?走走!”
那陈教头见漕帮几位顶爷来了,又是护着七小姐的,早吓得腿肚子发软,听得独孤平的吩咐,急忙夹着尾巴率人走了。
梁汉文怔怔地站在石阶上,揉了揉刚才摔得生疼的屁股,看着满园的人倏然散去,有些哭笑不得。
他推门进去,阿蓁与楚君怜正在说话,见梁汉文进来,便道:“汉文,你先去我三哥那边休息一下,我与二爷说几句话。”
梁汉文本来是满腹疑问的,但是见有人在这里,也问不到什么了,反正来日方长,总会知道的,便道:“那好,我先走了。”
说完,他忍不住再看了楚君怜一眼,真是,帅哥他是见多了,还真没见过容貌这么出色气质如此昭然的男子,同为男子,他也不禁欣赏得很。
梁汉文走后,阿蓁便首先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说,莫要惊扰了她们休息!”
说完,她先走了出去,坐在廊前的石阶上,一如当初在漕帮松竹苑的时候。
只是,一地冰冷的月光虽美,却到底不如松竹苑清幽怡人。
楚君怜坐在她身边,侧头望着阿蓁弧度分明的侧脸,“我们相处将近一月,可我才第一次见你。”
“有什么感觉?”阿蓁微笑着问,沉压了一夜的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与楚君怜相处,她总是感到无比的轻松。
楚君怜道:“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阿蓁失笑,“是么?你还想象过我的模样?”
“有什么奇怪?到底,我是因为你才活过来的,想象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模样,并不奇怪。”楚君怜毫不掩饰对阿蓁的感激。阿蓁虽然有心想要找漕帮护身,但是背着漕帮恩人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只怕会惹来不少是非,至少,对楚君怜下毒的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毒王,大概也不会放过她的,遂轻声道:“我为你治病这个事情,
不要传出去。”
楚君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放心,如今人人皆知,为我治病的人乃是江湖上的鬼医,却无人知道,鬼医便是你,除了我漕帮总部的堂主和一些心腹,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们都不会泄露半句的。”
“我信得过你,信得过漕帮!”阿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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