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很显然,楚阳和霍瑶光都低估了元庆的本事。
筹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一点儿后手也没留?
以前一直被他们追着打,不过是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而已。
眼下,显然已经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元庆一直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不想让他好过?
那好呀,那咱们就谁也别好过。
元庆在朝中多年,怎么可能真地就能一杆子被人给打翻了?
就算是楚阳的手段再凌厉,也架不住元庆埋下的眼线多。
楚阳则是在几天之后,才发现了不对劲。
各州郡的一些政令推行,似乎是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阻碍。
督察院的设立,原本就是年前已经订下,并且明令要推行的。
各州,都将有直接受朝廷管辖的督察院设立,可是现在,除了京城和西京之外,其它各地,似乎是都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影响。
幽州和雍州的影响算是最小的。
不过,也因为一些小的变故,从而推迟了衙门的正常设立的时间。
一个督察院里,哪怕是只有文官,也得有几十号人呢,再说了,这也是执法部门,所以,相应的护卫捕快,自然是少不了的。
所以,总得有办差的地方。
楚阳一脸怒气地将奏折摔在了桌上,“你们看看!到目前为止,这都几个月过去了?真正在下面开始运转起来的,也就只有西京。雍州和幽州还算是好的,可那也得再等一个月,才能正式地让官员走马上任。再看看其它地方,特别是凉州这边,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皇上息怒。”李相连忙劝道,“皇上,此事急不来。朝廷推行政令,自然不可能是今天下达,明日就办成的。如今,各地出现了相应的阻碍,定然是有其原因的。”
“去查!一个一个地给朕查清楚了!”
梁国公皱眉,“皇上,按道理来说,这不应该呀。微臣记得,上个月的时候,还曾问过此事,当时雍州的刺史还曾回禀过,说是最多再有十日便可正式办差。这怎么不仅没有按期完成,反而又延后了呢?”
“说是衙门的屋顶突然塌了,而且,还伤了几个人。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官员办差?岂非是有性命之忧?”
不仅如此,其它各地的理由,也都听起来是很正常的。
可是偏偏,这些都凑到了一起,在楚阳看来,这就太不正常了。
西京那边不仅仅已经西京城内设立了督察院,而且其它下辖的几个郡城内,也都陆续有了动作。
目前为止,只有两个郡城内,还在筹备阶段,其它几个郡的督察院,都已经开始办差了。
有了督察院的监督,并且是真正地有着执法权的衙门,所以,各地的官员们,都老实了不少。
看似是多设立了一个衙门,朝廷要多出银子养这些官员了。
可是实际上,却只是将一直以来没有实权的言官给充分地利用了起来。
而且,多出的那点儿银子,哪里能比得上各地官员贪墨的多?
楚阳叹了口气,果然,也就是自己待过的西京,才没有给那人机会。
到了这一步,楚阳若是猜不出是何人在背后做了手脚,那也就太笨了。
身为帝王,怎么可能连这点儿判断力也没有?
“皇上,可以派人出去盯着?”
“先把雍州和幽州的事情办好,至于其它的地方,哼!叶兰铭不是正好去了凉州吗?那就让他负责盯着凉州,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朕不介意大开杀戒!”
李相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和认同,“皇上圣明。”
“小德子,将楚成叫来。”
“是,皇上。”
如今霍瑶光怀有身孕,古砚不能轻易地离宫。
任何时候,还是他的妻子最为重要。
所以,这一趟,还得让楚成再辛苦一些了。
“这是朕的玉佩,你带着它去,如朕亲临,看看凉州到底都是些什么老鼠在作祟!”
楚阳不傻,知道这应该是元庆授意的那些暗线所为。
不过,楚阳身为大夏的帝王,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叛臣牵着鼻子走。
既然他想玩儿,那就陪他玩儿。
正好,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凉州的官员大换血!
若是整个大夏的官员都要换血,自然是会引起民心动荡。
而且,他手里头也没有那么多的官员可用。
可若是只处置一个凉州城,那他的人可就绰绰有余了。
他就不信了,在那些人的眼中,到底是命最重要,还是利益最重要?
这一次,他就杀鸡儆猴,让那些人好好地想个清楚。
“皇上,微臣到了凉州,可是一切都要听从叶世子的调派?”
“嗯。听他的安排,若是他有顾虑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有所犹豫,你大可以给他安安心。”
“是,属下明白。”
楚成明白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其实,就是帮着叶兰铭壮胆儿的,就是去给他撑腰去了。
“此去,你带三千御林军前往,若是当地的官府不配合,你明白该怎么做。”
“是,皇上。”
都带御林军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相微微笑着,看来,凉州的官场,怕是要迎来一场地震了。
对于大夏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个只知道依附权势,不知作为的官员,也的确是没有再养着的必要了。
“告诉叶兰铭,朕等着给他设庆功宴。还有,朕的耐心有限,凉州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是,属下明白。”
楚成退下,梁国公在看了李相脸上那抹满意之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新帝初登大宝,到目前为止,还不足一年。
连连有几番大动作,兴许是已经引起了地方官员的一些不满。
毕竟,督察院的设立,将极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所以,在这个当口,若是有人再怂恿挑拨几句,他们自然就会想法子来给这道政令设立阻碍了。
梁国公微微摇头,这些人,当真是太蠢,太天真了!
当今圣上,可不是前任的伪帝。
他做事,向来是果决狠辣。
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何谓心软的。
一个能带兵打仗的帅才,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些不作为的官员软下心来?
出了宫,梁国公追上李相,“有空吗?一起喝一杯?”
李相扭头看他一眼,笑道,“怎么?现在不骂我了?”
梁国公被他噎地有些难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性子?多大的岁数了,还记仇?”
李相低笑,“我小心眼儿,你大度!那你这么多年,为何一直骂我不停?”
梁国公尴尬道,“我那不是以为你真地一心投靠了嘉恒帝吗?我以为你故意不理会静王的生死,所以才气你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李相闻言,挑挑眉,抬头看看天,“你倒是不趋炎附势,可你想过吗?你自己在朝中的位置若是不稳,如何能护得他一路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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